&ep;&ep;温知南无辜:“我没事干。”

&ep;&ep;好在水温很快就热起来了,霍景泽起身捞过温知南的咯吱窝整一条地拎起来,就像抓住前爪将猫抱起来一样,缓缓放进浴缸里。

&ep;&ep;刚进去,温知南就被浴缸旁的扶手设计吸引了目光。

&ep;&ep;是很长的一段防滑扶手,另一头有个类似座位的侧开门式半封闭型的区域,甚至还有一段升降浴室柜,大抵是看起来比较新颖以至于温知南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久。

&ep;&ep;霍景泽不动声色地将温知南的目光挡住,替他将头发打湿,抹上洗发水轻轻按揉着:“闭上眼睛。”

&ep;&ep;“哦。”

&ep;&ep;温知南仰着头躺在霍景泽腿上,熟悉的手法让他眉头舒展,却还是问道,“这为什么有这么多扶手?”

&ep;&ep;霍景泽垂眸:“这不是你家么,你带我回来的,你应该知道才对呢。”他时刻记着温知南点名是的阿晾,尽量以这个身份作答。

&ep;&ep;只是温知南冲他伸出食指,在空中摇了摇。

&ep;&ep;“回答错误。”

&ep;&ep;“怎么错误了?”

&ep;&ep;“是怕你摔跤。”

&ep;&ep;给温知南按揉着的动作停顿,霍景泽几番折腾下来承受能力都变强了几个度,他不急不缓地反驳道:“是担心霍景泽会摔跤吧。”

&ep;&ep;虽然说担心霍景泽这个命题本身也不太成立。

&ep;&ep;温知南摇头:“你不是霍景泽吗?你穿着霍景泽的衣服耶。”霍景泽逻辑对了,但没完全对。

&ep;&ep;浴室里水汽缭绕,温知南仰着脑袋看他。

&ep;&ep;温知南第一次这么直白地问到这个关键问题,如果点头了,第二天这家伙没有酒后断片大概是不好解释;如果摇头,以后温知南要是想起来,数罪并罚他大概处境也落不着好的。

&ep;&ep;霍景泽想了想,也很认真地和温知南说:“我是阿晾。”

&ep;&ep;温知南“噢”一句,点头,记下了。

&ep;&ep;他小声念叨着:“可明明就是啊,你太坏了,一声不吭走了不说,还要联合外人来骗我……”

&ep;&ep;只是这点微弱的声音被水声掩盖,霍景泽没有听真切。

&ep;&ep;洗去泡泡,再简单冲洗一下,霍景泽便准备去找浴巾,让温知南早点睡下休息,再这么闹下去他的心脏高低是有些受不了。

&ep;&ep;喝醉了的温知南太克他了。

&ep;&ep;“乖乖坐着啊。”

&ep;&ep;“我知道,那你快去拿浴巾吧,我等你哦。”

&ep;&ep;看着温知南这会又正常了些,霍景泽起身去拿浴巾,谁知只是刚一回头的功夫,温知南扑通一声就从浴缸边上摔了下来,哗啦啦的水声一阵响。

&ep;&ep;他连忙回头,就看见温知南捂着额头,靠坐在旁边,疼得龇牙咧嘴。

&ep;&ep;“真是我祖宗啊。”

&ep;&ep;霍景泽手忙脚乱的给他扶起来,想拿开温知南捂在额头上的手看看撞的情况,又怕硬扯伤着对方,只好在一旁虚虚地护着。

&ep;&ep;直到温知南抬头,两人目光相对。

&ep;&ep;一瞬间似乎被分割地无限长。

&ep;&ep;霍景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温知南呜咽一声嚷嚷句“疼”往他胸上一埋就不吭声了,他把人捞到怀里抱出浴室。

&ep;&ep;回到房间后,温知南又恢复了正常,醉醺醺又有些迷迷糊糊的,在这之后霍景泽没再和温知南聊什么,他家小先生又累又困,才吹完头发转眼就睡着了。

&ep;&ep;为保不出什么问题,霍景泽还是请家庭医生来看看。

&ep;&ep;家庭医生带着简单的设备过来,听过诊后没有察觉什么问题:“喝酒喝的比较多,加上有些疲劳,其他没什么问题。”

&ep;&ep;“刚刚他脑袋好像撞到浴缸上了。”

&ep;&ep;之前温知南大脑有血块压迫神经导致暂时性记忆缺失,原先的还没好,霍景泽担心这么一撞再出些什么问题。

&ep;&ep;家庭医生笑笑:“外表看没有造成皮外伤,碰撞的力度应该不大。眼球也观察了一下没什么问题,通常不会对大脑神经系统的健康状况造成影响,如果不放心的话明天带人来这里再复查一下就好。”

&ep;&ep;话说到这里,霍景泽稍微放下点心。

&ep;&ep;闹了一晚上霍景泽也沉沉睡去,半夜里温知南依旧下意识地朝他怀里滚,夏天也爱靠着些结实的触感睡觉。

&ep;&ep;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ep;&ep;月升月落,东方渐白。

&ep;&ep;晨光落在薄薄的眼皮上,传来暖色的光感,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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