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在檀斐回了他一个“没事,有我在”的眼神,巫辞的心便安了下来。

&ep;&ep;“师父,还需要几位客人上香吗?”他轻声问巫正清,“族里的祭祀规矩都是对自己人的,没有强行规定客人如何……规矩是神师大人定的,我想,她应该不会和客人计较这些。”

&ep;&ep;虽然是询问,其实巫辞话里话外都在帮他们找借口。

&ep;&ep;其实巫正清也担心刚才的情况再发生,这三位本来身份就各有特殊,天神地隐要是在巫觋族里出了个三长两短,他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ep;&ep;巫正清询问其他三位长老的意见:“三位长老意下如何?”

&ep;&ep;长老们纷纷点头,赞同巫辞的说法。

&ep;&ep;于是巫正清拍板决定,重新为神师点香,但这一次,三位客人无须参与。

&ep;&ep;好在,这一次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祭祀仪式顺利结束。

&ep;&ep;巫子云提醒:“老天师,三位长老,距离酉时还有一个时辰。”

&ep;&ep;巫正清望着外面的天色,毫不犹豫地说:“去地宫。”

&ep;&ep;神师的地宫坐落于层叠的山脉之中,距离村落有一段距离。

&ep;&ep;巫正清和三位长老年事已高,经历了一下午的祭祀活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体力去承受崎岖的山路。

&ep;&ep;经过商议后,众人决定用符纸折成纸鹤,作为代步工具,巫辞、巫十五和巫子云各带一个人,郝芒拴在村外的孰湖也能载两个人。

&ep;&ep;眼看着在场的人都被分配好了,落单的尉川叙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眼睛问:“那我呢?!”

&ep;&ep;“你自己飞。”闻言,巫辞回头看他。

&ep;&ep;尉川叙:“……”

&ep;&ep;尉川叙:“我怎么飞……把地隐叫出来,让他飞,到了再换我?”

&ep;&ep;地隐有那么好说话吗?地隐巴不得把他整个都吞了吧!

&ep;&ep;“好啦,开玩笑的。”巫辞忍俊不禁,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让檀斐带你。”

&ep;&ep;尉川叙立刻扭头,用灼热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檀斐:“老檀,我可以骑在你的背上吗?还是骑在你的肩膀上??”

&ep;&ep;檀斐回他一个冷笑。

&ep;&ep;十分钟后,众人启程,巫辞载着巫正清,巫子云、巫十五各载一位长老,郝芒则带了一位长老和阿狗。

&ep;&ep;至于尉川叙,他是被檀斐用一只手提着衣领飞走的。

&ep;&ep;坐在展翅高飞的纸鹤背上,巫正清看着前面垂着双腿一路发出惨叫的尉川叙,忍不住问:“地隐大人真的……没事吗?”

&ep;&ep;“没事,师父,你不用担心。”巫辞表情淡定,“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的,你别看地隐大人现在叫得惨,其实他玩得很开心。”

&ep;&ep;“……”巫正清欲言又止。

&ep;&ep;虽然巫辞之前说过,他们三个是过命的交情,但巫正清还是无法理解,一个高贵的天神,一个邪恶的妖魔,还有一个兢兢业业的巫师,到底是怎么玩到一块去的?

&ep;&ep;不愧是天神,面对如此顽劣的妖魔,还能这般大度。

&ep;&ep;能容忍妖魔揪着自己的领子把自己吊在半空飞,地隐大人的性格真的是……

&ep;&ep;仁慈。

&ep;&ep;除了仁慈,他也想不出什么形容词了。

&ep;&ep;尉川叙一路上被提着飞,下来的时候已经晕头转向了,只能被郝芒架着胳膊大喘气。

&ep;&ep;见他看起来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巫正清和三位长老连忙上前嘘寒问暖。

&ep;&ep;谁料尉川叙却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一摆手:“有意思,等下还这么飞回去!!”

&ep;&ep;巫正清:“……”

&ep;&ep;檀斐:“哧。”

&ep;&ep;巫峡地势险要,千回百转,放眼望去,层峦叠嶂,奇峰突兀,飞流直下的瀑布溅起层层水花,山脉之间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样让人迷了眼睛。

&ep;&ep;再前面的路,纸鹤飞不进去了,只能靠走的,郝芒把孰湖拴在了外面,并画了个阵法保护它,以防万一。

&ep;&ep;在巫正清的带领下,众人沿着山道,小心翼翼地步行向前。

&ep;&ep;巫辞不由得在心里疑惑,五百年前,神师大人到底为什么会把陵墓选建在这种险要地势,巫觋族的祖先们到底又是怎么把神师的陵墓建起来的?

&ep;&ep;这么想着,巫辞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檀斐,本来想和他在路上闲聊几句,却碰巧看见檀斐蹙起眉,伸手挠了挠脖子,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ep;&ep;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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