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先别进来!”

&ep;&ep;脚步声果然停止,莫幽疑惑问道:“师姐,你怎么了?我找到了些草药和灵果,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

&ep;&ep;“我……我有些不便,你将东西放下,我过会自己来拿。”

&ep;&ep;莫幽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下来,“那师姐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发现了一个蹊跷的地方,可能要在那里消耗些时间,暂时不能时刻照看师姐你了。”

&ep;&ep;“知道了,师弟谨慎些,这里怪危险的。”

&ep;&ep;“好。”

&ep;&ep;终于劝走莫幽,水雨松了口气,勉强施法清洁了身体,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准备的备用衣物穿上。

&ep;&ep;至少解决了表面的问题,水雨才出洞。

&ep;&ep;果不其然,洞口就放了一堆草药红果,用石头压着,怕风吹了去。

&ep;&ep;水雨拾起,抬头遥望,除了血色的土壤,干枯的枝条,放眼无际,不见一个活物生灵。

&ep;&ep;想到师弟刚才所说,水雨却不想回宗了。

&ep;&ep;她竟是无脸回去面对度青何,面对曾经的誓言。

&ep;&ep;——

&ep;&ep;——

&ep;&ep;匆匆几日。

&ep;&ep;水雨收到莫幽玉牌的传讯仿佛还是上一秒的事。

&ep;&ep;讯息只有一个简短的字:“跑”。

&ep;&ep;水雨瞬间生出莫大的恐慌,什么都没想,就朝着离开幻霜岛的方向跑。

&ep;&ep;先是御剑,后来灵力不支,她便改为跑。

&ep;&ep;陆陆续续几天,水雨看见岛屿的边际,喘了口气,露出一个欣喜的笑。

&ep;&ep;恍惚间,她幻听出度师兄在叫她的名字。

&ep;&ep;心跳非常。

&ep;&ep;啊,又听到了。

&ep;&ep;“水雨,水雨,水雨。”

&ep;&ep;诶?

&ep;&ep;水雨转过头,看见一个青衣男子走向她。

&ep;&ep;修士的视力可不是一般好,水雨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日夜思念的度师兄。

&ep;&ep;“啊,我、我……度师兄&ep;,你、你怎么在这?”水雨手都不知道哪里摆,嘴也不听话。

&ep;&ep;“宗门接到消息,来援助你们,对了,他们人呢?”

&ep;&ep;一说起这个,水雨就低落起来,“他们都死了。”

&ep;&ep;“怎么回事?”度青何一改放松之态,严肃问道。

&ep;&ep;水雨将期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度青何,唯独省略了她自己失贞一事。

&ep;&ep;大事面前,她的一点不危及性命的事,当真不足挂齿,等时机成熟后,再与度师兄分说也不迟。

&ep;&ep;就这样,度青何带水雨去到宗门派来的飞舟上休息。

&ep;&ep;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ep;&ep;看来真的是大麻烦了。

&ep;&ep;水雨无事可做,偏偏也静不下心学习炼丹和修炼。

&ep;&ep;不知道莫幽师弟如何了,那日师弟叫她走,她不曾犹豫,可现在缓过来,便开始担忧他的安危。

&ep;&ep;又是大半月后,境况突转急下。

&ep;&ep;魔族自锚点大批出入,进攻宗门弟子,双方死伤惨重,宗门隐隐有落下风的趋势。

&ep;&ep;一天夜,度青何踉跄地闯入水雨的房间,水雨急忙上前扶住他。

&ep;&ep;度青何整洁的衣袍已久沾满血污,脸上是说不尽的疲惫和血痂。

&ep;&ep;“师兄……”

&ep;&ep;度青何听到呼唤,迟钝得抬起头,顿顿地看着水雨,好一会,水雨被看得脸颊微红,才破出一个哭似的笑。

&ep;&ep;他取出一根长穗,上面有未干的血,但已经开始发黑。

&ep;&ep;水雨神使鬼差去拿,入手微凉。

&ep;&ep;“是莫师弟叫我留给你的。”

&ep;&ep;水雨脑子一片轰鸣,几乎思考不过来,深深吸了口气,才恢复了些思考的能力,随即有泪从眼眶流出,她想不出所以然,趴在度青何的胸口嚎哭,死死攥着那长穗。

&ep;&ep;终末了,水雨对度青何说:“师兄,我要去幻霜岛。”

&ep;&ep;——

&ep;&ep;——

&ep;&ep;再次踏上腥红色的土地,恍若隔世。

&ep;&ep;水雨簪着一根白玉,玄衣袖袍翻飞,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白青玉镯,缀着两个小铃铛,叮当作响。

&ep;&ep;一个衣着宗门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人接待了自宗门飞舟而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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