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伍柏延观察着她脸上的红,挺玩世不恭地“啧”了一声:“你是真纯啊,怎么,你那小糊逼没教你点好玩的东西?”

&ep;&ep;商明宝恼羞成怒,咬着牙低声道:“我说了,我跟他没关系,他他妈是gay!”

&ep;&ep;伍柏延一声低笑,心想gay怎么了,她还是不懂男人。在野心面前,这也不过就是自己磕两把药的事情,说到底,是那糊逼没胆子。

&ep;&ep;但伍柏延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替她拢了拢披肩,问:“看烟花吗?在rooftop,雨诺特意为你准备的,她现在分身乏术,只能我勉为其难代代劳了。”

&ep;&ep;伍家的阁楼也装潢得很气派,一排排顶天立地的美式书架古典奢华,如瀑布倾泻下的水晶吊灯与各处壁灯相得益彰,交织出华美的光线。

&ep;&ep;伍柏延将人带到了地方,忽然耍赖:“记错了,距离烟花还要一个小时。”

&ep;&ep;“你……”商明宝气到。

&ep;&ep;“好了,别生气。”伍柏延轻车熟路地哄,“我又不是故意的。但我在这里藏了一瓶威士忌。”

&ep;&ep;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低声:“金汤力喝够了,是不是该喝一点大人的酒?”

&ep;&ep;他像变魔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法典,揭开精装扉页,里面竟然真是一瓶酒。

&ep;&ep;醉意顺着暖气爬上大脑,让商明宝焦躁,也让商明宝懵懂。她是不担心伍柏延真对她做什么的,可是……他在撩她?

&ep;&ep;商明宝不懂,伍柏延才刚满十八岁,比她还小,但确实表现出了一副情场老手的姿态。他怎么这么老练?他想干什么?

&ep;&ep;谁也没留意到这间阁楼会有别人。

&ep;&ep;正中一列书架尽头,镶嵌在墙上的鎏金壁灯流淌出金黄光芒,既照亮了壁纸的攀花彩绘,也照亮了灯下的男人。

&ep;&ep;向斐然微微倚着身后窗棂而立,身段松弛,手戴一副翻阅藏书专用的黑色真丝手套,将卢梭的信函原件格开、展于眼前。

&ep;&ep;窗外路灯明亮,照亮了阁楼这一隅和屋檐奶白色砖石上的薄雪。

&ep;&ep;他很沉默,因此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听到男孩子说“是不是该喝一点大人的酒”时,他勾了勾唇,很轻微地笑了一息。

&ep;&ep;这样的故事在任何一个屋顶派对上都不新鲜,这时候出声显然不是个好主意。保持安静不难,唯一难的是……他摸了摸裤兜,才发现耳机放在了冲锋衣口袋里,被礼宾一同收走了。

&ep;&ep;好,希望这对热恋的情侣可以不要那么激情,最起码……下楼去找张床。

&ep;&ep;“啵”的一声响起,伍柏延拔开了软木塞。浓烈芬芳的酒味顿时弥漫了这一方寂静的、郁塞着书卷陈旧气息的天地。

&ep;&ep;接着,他慢慢地将一只手撑在了商明宝耳侧的书架上,形似将她圈在了怀里。

&ep;&ep;“你……”商明宝薄薄的脊背快贴成了一张纸。

&ep;&ep;她心跳如鼓擂,眼睛瞪得大大的,头脑却转得很慢。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尤其是她还在醉醺醺的状态下。

&ep;&ep;“紧张?”伍柏延哼笑一声,将手盖上了商明宝的双眼。

&ep;&ep;“把眼睛闭上。”

&ep;&ep;商明宝心一紧,条件反射地将眼紧紧闭上了。要不要踹他?穿了高跟,会不会把伍家踹断子绝孙?

&ep;&ep;伍柏延浑然不觉她内心念头,刻意地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别这么纯了,让我教你……”他顿了顿,气息几乎擦着商明宝的耳廓:“对了,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的英文名真的很好听——

&ep;&ep;“babe。”

&ep;&ep;babe。

&ep;&ep;向斐然手一顿,僵硬中,几乎将那封珍贵的信捏皱。

&ep;&ep;他终于抬起了眼,在一片冰冷中看向了书架那一侧。

&ep;&ep;第3章

&ep;&ep;“我很少经历过这样一个如此热烈的夏天。它如此迷人,如此光芒四射,从我身上扫过,就像浓郁的葡萄酒弥漫在我心中。”

&ep;&ep;-

&ep;&ep;不知道见了什么鬼,今年的香港热到诡异,听闻内地的温度要凉上许多,这让即将出发的商明宝心里有了一丝丝快慰。按以往,她现在该在北欧或南欧的哪个庄园里消暑,对于去内地过夏令营一事,她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却又不得不去。

&ep;&ep;事情的起因,是拥有悠久历史的女子私校与香江对岸的学校合作办夏令营,商明宝便也和内地的一个女高中生结成了搭子。她并不知道这个夏令营是她母亲温有宜牵头赞助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多接触真实的、圈子外的生活和世界。在队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