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见簇簇红梅中,一芝兰玉树翩翩白衣郎踱步而来,他白袍曳过积雪,容色出尘,行动间如有清风拂过。

&ep;&ep;秦之谊控制不住地张开嘴巴:“你、你……”

&ep;&ep;他伸手指向白衣郎,又望了眉眼肃穆的玄衣男子,结结巴巴道,“你们竟长、长得一模一样?”

&ep;&ep;魔化陆雨歇冷哼一声,全神戒备。

&ep;&ep;仙尊陆雨歇顿步,他神色悲痛、眸含期冀,仿佛有数不尽的话想对唐烟烟说:“烟烟,你还记得我们未拜完的堂吗?”

&ep;&ep;“它不作数了。”唐烟烟口吻清冷,说完,她嘴角含笑,又对石化的秦之谊说,“秦公子,你如果累了,就先去前厅喝盏茶稍作歇息吧!”

&ep;&ep;秦之谊讷讷拱手,狼狈告辞。

&ep;&ep;这这这……

&ep;&ep;他委实过于震撼。

&ep;&ep;难道唐烟烟先和玄袍男子成亲和离,又在与白袍男子拜堂的婚礼上逃婚?

&ep;&ep;关键两位男子容貌一般无二,恐怕是亲兄弟吧?

&ep;&ep;唐烟烟居然游走在一对同胞兄弟之间!这、这信息量委实巨大,实在是太大太大……

&ep;&ep;秦之谊神色怔忪,他呆呆往前,足靴深一脚浅一脚踩过积雪,还险些被一块横亘在路畔的石头绊倒。

&ep;&ep;看秦之谊这被吓傻的样儿,唐烟烟用力闭了闭眼,脑仁生疼。

&ep;&ep;待秦之谊走远,玄袍男子敌视地瞥了眼仙尊陆雨歇,瞬间变脸,他楚楚可怜对唐烟烟说:“烟烟我错了,真错了!你给我一次改过自信的机会好不好?其实你服用那药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准备给你解药来着。但他……”魔化陆雨歇眼神阴骘,他怒指仙尊陆雨歇,准备把锅全部都推到他身上,“都怪他,若非他将你虏走,烟烟你怎会吃那么多苦,我们又怎会被破分离长达……”

&ep;&ep;唐烟烟面色深沉,霍然开口截断:“你闭嘴。”

&ep;&ep;魔化陆雨歇一僵,乖巧收声。

&ep;&ep;他表情看似知错,心底却绞尽脑汁苦想,他究竟该怎么顺利渡过这关,并不露声色地拉踩仙尊陆雨歇呢?

&ep;&ep;仙尊陆雨歇望着唐烟烟,眼眶通红。

&ep;&ep;他口吻很淡,含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烟烟,我无法失去你!只要能留住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做出那等不可饶恕的事,我问心有愧,但无悔。”

&ep;&ep;魔化陆雨歇登时一个“咯噔”,心道,好啊仙尊陆雨歇,你居然反其道而行?看似冥顽不化死不认错,实则还是在卖惨,高段位的卖惨。

&ep;&ep;害怕烟烟被他蛊惑,魔化陆雨歇抢话道:“烟烟,我更加无法失去你,烟烟,你就是我的命!”说着,他伸手抓住烟烟袖摆,欲撒个娇,结果却被那只皓白手腕毫无怜惜地挥开。

&ep;&ep;唐烟烟退后数步。

&ep;&ep;她面无表情抬眸,视线落在黑白双陆脸上。

&ep;&ep;“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何必在我面前如此惺惺作态?”瞥了眼似乎想辩驳的魔化陆雨歇,唐烟烟抬手指向院外,嗓音冷厉,“在我话还没说完前,谁敢插嘴,马上出去。”

&ep;&ep;四下静寂,唯有寒风偶尔卷起积雪,漫天飘舞。

&ep;&ep;黑白双陆噤声,不敢再放肆。

&ep;&ep;唐烟烟眉眼低垂,突然自嘲轻笑道:“二位,我唐烟烟,真的承受不起你们这般厚爱。我一直认为,爱别人前首先要学会爱自己,你们珍惜过自己吗?或许因为你们是残缺的,所以你们总是轻而易举的边缘化偏执化,变质的爱还算爱吗?你们只会让我感到恐惧厌恶。我也想帮你们,既然你们抗拒融合,那我可以尊重你们的选择。但请你们也尊重一下我的选择,我唐烟烟,比起在意你们,更想先好好珍惜我自己。”

&ep;&ep;蓦地抬眸,唐烟烟定定看着两人,无比笃定认真道,“所以现在,我不需要你们了。”

&ep;&ep;雪落无声。

&ep;&ep;不知何时,鹅毛大雪又开始翻飞。

&ep;&ep;白绒纷纷扬扬,遮挡在他们中间,模糊了视线。

&ep;&ep;两个陆雨歇皆是仿佛受到重击,摇摇欲坠。

&ep;&ep;说出这番话,唐烟烟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弯了弯唇:“如果你们愿意,以后大家还是朋友。不愿意的话,那就……”

&ep;&ep;黯然垂眸,唐烟烟眼中闪过几丝阴霾,又很快仰起头,把即将冲出眼眶的泪意往回收。

&ep;&ep;既然抉择那么难,那她就全都放弃好了。

&ep;&ep;这样他们再无法指责她偏爱了谁,或忽视了谁。

&ep;&ep;“佛经我都好好收在魔宫寝殿抽屉里,不知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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