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瀛泽自认为他与白子羽的交情该是一日千里,那这十几日下来,也该飙升到万里了吧。

&ep;&ep;每次只要燕瀛泽一出现,心情本来非常好的白子羽,总会被他气得内伤,这半个来月,白子羽已经觉得自己的忍耐性被燕瀛泽□□得在逐步的加强。如果再如此发展的话,估计真的可以立一个忍者神龟的牌匾了。连那只海东青小黑,只要听到燕瀛泽的声音,都会发出不满地叫声。

&ep;&ep;所以,白子羽时常想,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应该就是在那条阴暗的小巷子里捡了一只醉猫回来,还是一只打不得骂不过的无脸猫。

&ep;&ep;燕瀛泽摸着无须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棒槌,你说,如果,白子羽出现在潇湘楼,会如何?”

&ep;&ep;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棒槌摇头表示不知,小泥巴叹气,心中替那个清雅温润的国师捏了一把汗。

&ep;&ep;白子羽在抚琴,阳光正好,梅香幽幽,琴音杳杳。白泉负手听得正心旷神怡,冷不防“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了。听这动静,用脚趾头也知道除了那个游手好闲的世子殿下,还有谁?

&ep;&ep;白泉十分不喜欢燕瀛泽,总认为他风流浪荡,公子如玉一般的人与他在一起没的失了身份。本想不去开门,可是这又不是皇宫内院,作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燕瀛泽来说,一扇门根本就拦不住这个可恶的家伙。白泉不甘心的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伸出头道:“公子没在,你有事情么?”

&ep;&ep;“凉白开,撒谎是不对滴。”燕瀛泽摇头晃脑吊儿郎当的对白泉说道。

&ep;&ep;白泉恨恨的打开门对燕瀛泽咬牙切齿道:“再告诉你一遍,我叫白泉,不叫凉白开。你要是再敢叫我凉白开,我一剑劈了你。”

&ep;&ep;“哦,好的,凉白开。”燕瀛泽答得干脆,丝毫没有在意白泉喷火的眼神。

&ep;&ep;小黑则是长鸣一声,直接冲上云霄去了。燕瀛泽仰头望了望小黑的身影又道:“怎的芦花鸡今天又飞走了?”丝毫没有意识到小黑完全是为了逃避他。

&ep;&ep;若是小黑能听懂燕瀛泽说的什么,估计会啄瞎他的眼——它哪里长得像芦花鸡了?

&ep;&ep;白子羽对燕瀛泽道:“世子殿下莫不是走错道了不成?我这里可没有小凤仙。”

&ep;&ep;“小凤仙?我才不感兴趣。别忘了我是帝辛,只对妲己有兴趣。”燕瀛泽痞痞的说完,然后一个快闪,躲过了一把扑面而来的细雨梨花针。

&ep;&ep;“你做什么?谋杀……亲夫啊?”他转头看见白子羽手里的那一把银针顿时气焰消下去了,后面几个字细不可闻。

&ep;&ep;“你若是再敢胡说,我让你尝尝变成刺猬的滋味,说吧,找我何事?”白子羽摆弄着手里的梨花针。

&ep;&ep;“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绝对的好地方。”燕瀛泽趴在一株梅树上谄媚的道。

&ep;&ep;白子羽摇头,“世子殿下想带我去的地方,恐怕不是子羽可以消受的,子羽还是不去的好。”

&ep;&ep;“咦,你既然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没得做些儿女之态干嘛?走啦走啦,真是。”燕瀛泽不由分说的过来拽着白子羽的手臂,完全无视掉白泉杀人的目光。

&ep;&ep;白子羽就这样被燕瀛泽半拉半拽给拖出去了。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依他的身手,若是不愿去,燕瀛泽有办法么?

&ep;&ep;大街上车水马龙,不管天下如何动荡,每到年关,总还是能四周萦绕着热闹的氛围。毕竟,百姓还是喜好平和的。

&ep;&ep;潇湘楼,京城与春风楼齐名的两大消金窟,这里有最香纯的美酒,有最美丽的姑娘,这里的美女,若是你是才子,那她就是佳人,可以陪你抚琴吟诗品茶,若你是浪子,她们又自有风流手段,陪你应酬。只要你有钱,那在这里,就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是什么。

&ep;&ep;门口,鸨母锦娘正在迎客,身后跟着一大群莺莺燕燕。隔老远就见着燕小世子遥遥而来。身旁并肩走着一位白衣少年。锦娘连忙亲自迎了上去。朱唇未启笑先闻:“哟,世子殿下,今日这是哪位神仙开眼?让您终于想起到我们潇湘楼来了?这姑娘们日思夜想的可就是世子殿下呢。”

&ep;&ep;白子羽抬眼打量了四周一眼:“不错的地方。”

&ep;&ep;二人跟着锦娘进了房,房间里莺声燕语,几位美人吹拉弹唱好不卖力。白子羽无声饮茶,燕瀛泽懒散的靠在窗边皱了皱眉,这还能称之是乐曲?自从听了白子羽的琴声,燕小世子从此对别的丝竹之声自动双耳屏蔽了。白子羽的琴声,那是此曲只因天上有,岂是这些靡靡之音可比?

&ep;&ep;锦娘看出燕瀛泽不耐,挥停了几位美人对他道:“世子与这位公子且歇歇,待会儿灵儿姑娘将亲自上台献艺,她的样貌,她的箫声,那可是邺城一绝。”说罢转身出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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