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站在一旁,顾方游也很高兴,他拍了拍牧琛的肩膀,想要表达的话,不用言喻。

&ep;&ep;偏头看了看岑乐,顾老欣慰一笑,他往前走了一步,走到岑乐身边,缓缓道:“你现在刚刚能开口,但用嗓会觉得不适,待你头上的伤口好一些,药浴还要继续泡,施针也需要继续。

&ep;&ep;再者,因为你天生患有哑疾,出生至今都没有说过话,现在其实就如同孩童一般,只能发出‘啊’‘呀’之类的音,要能流利的说话,必须从头开始学,你要耐心,还要多开口。”

&ep;&ep;这就相当于是复健,岑乐懂的。

&ep;&ep;微微颔首,岑乐又努力坐直起来,要跟顾老道谢。

&ep;&ep;顾老阻止了他,“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ep;&ep;然后,他又替岑乐检查了一下,就先离开了。

&ep;&ep;后面的日子,岑乐在牧琛的照料下,不仅伤口在恢复,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ep;&ep;十日后,他头上的伤好的六七分,能下床走动了。

&ep;&ep;顾老替他检查以后,告诉他能开始泡药浴了,于是这一泡,又是十天。

&ep;&ep;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会试着开口说话,一开始的时候,只能发出很微弱的声音,且仅能是“咿呀咿呀”的词,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声音逐渐能大声一些了,一些简单的词语,也能说了。

&ep;&ep;一个月后,牧琛和岑乐回到了侯爷府。

&ep;&ep;尽管睿珏每隔两日就会被顾方游带去顾府看岑乐和牧琛,但看见他们回来,他还是高兴坏了。

&ep;&ep;一会儿缠着牧琛抱,一会儿缠着岑乐抱,其他人想要抱他,他死活都不干。

&ep;&ep;这会儿,岑乐已经能够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他抱着睿珏,很轻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ep;&ep;睿珏虽然还小,可他听见岑乐的声音,似乎也觉得高兴和惊喜,兴高采烈的拍手笑了起来。

&ep;&ep;突然,他开口,脆生生地叫了岑乐一声,“爹爹……”

&ep;&ep;叫完,他就啾的一下,亲在了岑乐的脸上。

&ep;&ep;岑乐怔了怔。

&ep;&ep;稍时,他更紧的抱住怀里的小孩,蹭了蹭他的脸颊,含笑应了一声,“嗯。”

&ep;&ep;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会有很多次。

&ep;&ep;睿珏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逢人就叫爹爹,叫完后他自己会很开心,笑得露出乳牙。

&ep;&ep;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转眼就又过去了三个月。

&ep;&ep;四月,草长莺飞,冰雪消融,是春天了。

&ep;&ep;如今的岑乐,已经能够很顺利的说话了,只是他和牧琛偶尔还是会用手语来交流。

&ep;&ep;这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方式,只属于他们。

&ep;&ep;在京城待了将近半年,岑乐不光是治好了先天的失语症,同时,他也和商户签下了不少订单。

&ep;&ep;牧琛虽然封了将军,但这个职称,其实仅是一个闲职,没有正式的兵权,无需调兵遣将,更不用待在京城,只要每半年入京一次觐见皇帝,就可以。

&ep;&ep;京城固然繁华,令人眼花缭乱,可同时这里也是天子脚下,皇亲国戚,各种大臣非常多。

&ep;&ep;牧琛一个闲职的将军,岑乐一个小小的皇商,在他们眼里着实算不上什么,因此行事起来,总是要多几分小心谨慎,且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宴席要赴约,不如在苏州自由。

&ep;&ep;两人商量以后,就决定回去苏州了。

&ep;&ep;顾方游同样也待烦了,他这次回来,一是为了带岑乐找祖父治病,第二是要带芸娘见祖父。

&ep;&ep;现在这两者他都做完了,经过不懈的努力,祖父也同意了他和芸娘的婚事。

&ep;&ep;再继续留下,反而给自己添堵。

&ep;&ep;——两个月前,三王爷不知从哪里得知了顾方游和芸娘的事,坚决反对,为了阻止顾方游,他时不时就来找顾方游,又派人送上各府千金的画像,顾方游实在烦了。

&ep;&ep;既然决定要走,四人就不再犹豫,简单收拾了行李后,四月中,他们便启程,返回了苏州。

&ep;&ep;他们回到苏州时,已经过了五月。

&ep;&ep;青竹看到他们,高兴的不能自已,他一头扎进顾方游怀里,将眼泪全部蹭在了顾方游身上。

&ep;&ep;等发泄够了,他才红着鼻子和眼睛,从顾方游怀里出来,兴奋地叫了芸娘一声“师母”,然后一溜烟小跑到岑乐面前,眨巴着眼睛盯着岑乐看,“岑大哥,你真的能说话了吗?”

&ep;&ep;岑乐开口,“嗯,可以了。”

&ep;&ep;瞪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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