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照江黎想来,这孙远作为韩逸的亲信,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跟他走得太近。奈何这人实在太过热情,听说江黎来军营是为寻找大哥,主动说要替她打听。

&ep;&ep;如此一来,江黎便不好说什么了,&ep;加上又碍于对方的身份,只能这么不远不近的相处着。

&ep;&ep;“我就说怎么这么晚,这马车就是不如骑马来得方便,对了江小弟可会骑马?”孙远说着便要接过江黎手上的包袱,完全没注意对方眼里明显的拒绝。

&ep;&ep;“多谢孙大兄,这个我自己来就好。”江黎手下没松,只问道:“大兄可知我师傅现居何处?”

&ep;&ep;孙远并未发现自己的问题被跳过,“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晓呢!”

&ep;&ep;江黎摇头,她能知道什么,何老走得突然,要不是孙远派人来传话,她还以为何老撂下自己偷跑了呢!

&ep;&ep;“何先生现住在北川的郡守府,专职伺候将军的伤势。”

&ep;&ep;“将军受伤了?”

&ep;&ep;韩逸受伤?“什么时候的事?伤得可严重?我师傅他没事吧?”

&ep;&ep;“没事儿,将军是进北川城时受的伤,小伤而已,有你师傅看着呢!别担心。”

&ep;&ep;我担心他?

&ep;&ep;怎么会!

&ep;&ep;“咱们走吧,我带你去找何先生,他可是念叨你好几天了。”

&ep;&ep;孙远说着在前面引路,江黎连忙跟上。

&ep;&ep;“对了,江小弟你还没回答我呢!”

&ep;&ep;“什么?”江黎故意装傻。

&ep;&ep;“你会不会骑马呀?”

&ep;&ep;江黎一时无语,半晌才道了句不会。

&ep;&ep;那孙远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声道不会骑马可不好,改日教你骑马。江黎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敷衍应付几句,才得以安宁。

&ep;&ep;天色擦黑之前,江黎终于得以从孙远的热情当中解脱。

&ep;&ep;进了郡守府,江黎先去见了何老。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何老又问了她近日的状况,晚点他还要去给将军换药,便打发江黎先回。

&ep;&ep;江黎在府中下人的带领下回了何老所住的院子。

&ep;&ep;算起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了,眼下终于能自己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了。

&ep;&ep;虽然只是暂时。

&ep;&ep;简单用了几块点心,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这段时间的劳累似乎终于得到了缓解。

&ep;&ep;等头发差不多快干的时候,何老也回来了。

&ep;&ep;江黎怕他还要事情要吩咐,连忙扎起了头发,换好衣物之后才迎到门口。

&ep;&ep;“师傅。”

&ep;&ep;何老示意她不必多礼,“进去说。”

&ep;&ep;江黎连忙跟着进屋。

&ep;&ep;她这里刚刚站定,何老便道:“北川城便是你大哥江治当年可能待过的地方,我已拜托将军的属下帮忙打听,想来不几日便会有消息传来。”

&ep;&ep;江黎心道:您托的那人不会是孙远吧?

&ep;&ep;不过想归想,江黎并未问出来。她还没忘了自己的人设,她来军营是为了找哥哥。这是当日提出跟何老入军营时随意找的借口。

&ep;&ep;“多谢师傅,我也会慢慢去打听,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大哥!”

&ep;&ep;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何老不敢再看,扭身端起手边的茶杯,掩饰性的抿了一口。

&ep;&ep;北川在两年多前就被戎人占了去,若江治真的在北川待过,只怕早已……这些话他怕她太受打击,这才没说。

&ep;&ep;何老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没有再说话。

&ep;&ep;见他似乎在出神,江黎也不说话,只安静的等在一边。

&ep;&ep;直到手中茶水冷了,何老才回过神儿来,随即便道没事了,让江黎下去歇着了。

&ep;&ep;江黎自何老那里出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问他将军的伤势如何了。以后说不得还要在北川待一段时间,眼下她更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万一……

&ep;&ep;不过江黎随后又不免乐观的想,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指不定那臭男人早就忘记湖边那事儿了。

&ep;&ep;不得不说,江黎还是低估了韩逸。

&ep;&ep;韩逸是个记仇的,当日受的耻辱当然没忘,只不过眼下他一时顾不上而已!

&ep;&ep;收复北川,擒获戎人此战的主帅肯迪,戎人南侵彻底失败。

&ep;&ep;历时叁年多,大周终于在这场战争中胜出。

&ep;&ep;大胜的军报早在攻下北川之时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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