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日后,首阳党人左议政郑麟趾、右议政韩确等率众多官员,请求年少的王赐死安平父子。

&ep;&ep;“殿下,我看主上已被动摇,恐怕这就要答应了。”前来传话的田内官叹息道。

&ep;&ep;“什么?今上怎么如此糊涂?安平大君可是宗室,是世宗大王的嫡子啊!”弘珠大惊。

&ep;&ep;“哎,满朝尽请大君之罪,站在殿下这边的大臣都已被杀,他失去了自己的力量,如今已成。。已成。。。”忠心的宦者不忍说出傀儡二字。

&ep;&ep;公主立刻乘轿入宫,欲劝阻懦弱的弟弟。

&ep;&ep;刚至阙门,便听说因首阳大君的反对,此成命已被收回,只将安平二人移乔铜岛,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ep;&ep;回府时,他的女儿世熙不请自来。

&ep;&ep;“公主殿下,金承琉是不是在你这里?我知道他既然没有被捉,那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是你。我只是想见他一面,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世熙苦苦哀求,见弘珠不允,便长跪不起。

&ep;&ep;公主不想引来注意,又觉得眼前人必当显贵,或可给他男子的保护,便答应了。

&ep;&ep;翌日天一亮,丹儿就来说金承琉即刻要离开。

&ep;&ep;“为什么要走?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啊。”弘珠过去劝他。

&ep;&ep;“我不想连累了你,首阳的女儿不是个善于隐藏的人,恐怕最终会有人因她而找到这里。”他并不知晓她与大君的关系。

&ep;&ep;“那你要去哪里?想好了吗?”她忍不住去摸他苍白的脸孔。

&ep;&ep;“没有。或许去满洲,或许去辽东,或许死在路上。”他自嘲地笑笑,眼神寒冷刺骨。

&ep;&ep;短短几天,命运的残酷就将他变了个人,变得峭冷而似多疑的兽。

&ep;&ep;她不敢说出他父兄等并枭首于市路,有数其罪者,有以瓦砾击之者,就连诸司婢仆亦敢骂宗瑞头。

&ep;&ep;无论古今,居高位者的陨落总能引来百姓的欢呼。

&ep;&ep;公主将准备好的盘缠交给他,自责和痛楚从心口四散蔓延。

&ep;&ep;“还有一件事,我走前该做的。”金承琉忽然开口。

&ep;&ep;“什么?”

&ep;&ep;男子未答话,径直将她压在身下,沉默地扯开她的衣衫,未经任何前戏地刺了进去。他要得凶猛而迅疾,双眼有决绝和痛苦,而少女任由他疯狂地占有,因她深知今日一别即为永诀。

&ep;&ep;他走后,朝中突然传来消息,群臣数请后,今上终于下达了赐死安平的命令。

&ep;&ep;弘珠急欲入阙阻止,却在宫门口被拦住。

&ep;&ep;“公主殿下,真的非常抱歉,但是我们接到命令,今日不得让你踏入宫门一步。”内禁卫说道。

&ep;&ep;“大胆!这是谁的命令?难道殿下会有这种命令吗!”

&ep;&ep;“这是。。这是。。。首阳大君的命令。”

&ep;&ep;“什么?一个王子如何能干预宗亲可否入宫?”她大怒。

&ep;&ep;她与侍卫们争执许久,但无论如何,那些人都不肯服从她,他们的忠诚已转到胜利者那里。

&ep;&ep;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公主见入宫不得,便改道赶去首阳宅第。

&ep;&ep;或许这才是救安平的方法,毕竟没有首阳的默许和施压,今上如何会推翻重申过数次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