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厉延那句‘舍不得’就像平地一声惊雷。

&ep;&ep;我勾着笑:“霍厉延,你还真没忘记我,心里还有我呢,我说呢,怎么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面前,替我出头,又搅和我的相亲,你的反复无常,都在证明,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ep;&ep;“你想多了,我去找医生检查一下你的脑袋,看看你脑袋是不是真敲傻了。”他丢下这么句就出去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ep;&ep;我心里更高兴了。

&ep;&ep;从他出现,就一直是我吃瘪,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进,让我陌生的感觉,而刚才,他终于有点四年前的样子。

&ep;&ep;霍厉延叫来医生替我做了检查之后,与医生在门口说了会儿话,然后走进来,在床边坐下来。

&ep;&ep;我喉咙有些干涩,忽然想到什么,撑着坐起来:“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回去,兰姨一定会担心的,借你手机一用。”

&ep;&ep;他倒也不吝啬,直接将手机解锁递给我。

&ep;&ep;我拿着他的手机,发现手机屏保图片已经换了。

&ep;&ep;霍厉延是个挺专一的人,就连一个网名用几年都不会换,个性签名摆在那更是从来不更改,他又怎么会把手机屏保给换了?

&ep;&ep;而且还是换成这种古典的风景照。

&ep;&ep;我记得,他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风格。

&ep;&ep;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正看着我:“不是要打电话?”

&ep;&ep;“哦,马上,我在想电话号码呢。”我随口扯了个借口,掩饰自己的多疑。

&ep;&ep;或许是我想多了,四年了,连我的喜好都有所改变,又怎能要求他一成不变。

&ep;&ep;我给兰姨打了个电话,她还没有睡,在等着我呢。

&ep;&ep;我不能说自己住院了,否则兰姨肯定担心,大半夜的一定会跑来医院,我也不放心,只好说自己去了李情欢那,晚上不回去了。

&ep;&ep;平常我也偶尔去李情欢那,她心情不好时,就会拉着我陪她睡,否则晚上就是不断电话骚扰我,大有一种她睡不着,我也别睡的架势。

&ep;&ep;我败下阵来,每次她心情不好让我过去,我也只得过去。

&ep;&ep;兰姨没有怀疑,因为霍厉延在旁边,我也没问可可的事,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ep;&ep;“谢谢,还给你。”我把手机递给他。

&ep;&ep;他看我一眼,将手机接过揣衣兜里,莫名其妙就说了句:“看来是经常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ep;&ep;我头有点疼,也有些累,不想多话,索性闭上眼睛。

&ep;&ep;我是病人,料定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ep;&ep;霍厉延也真没再说话,可也没走,我闭上眼睛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实在憋不住,掀开眼皮问他:“你怎么不走?”

&ep;&ep;他环抱着双臂,深眸微微一眯,不冷不热地说:“令海棠,你想过河拆桥?”

&ep;&ep;这话的意思我就不懂了。

&ep;&ep;“我是不想麻烦你……”

&ep;&ep;我话都没有说完,也不知他生哪门子的气,直接冷声打断我的话:“这是你的新花招?欲擒故纵?”

&ep;&ep;不在一个频道。

&ep;&ep;我这次索性真不说话了。

&ep;&ep;闭上眼睛躺着,可我还是睡不着,头很疼。

&ep;&ep;我想动,可越动越疼,我在心里把王大伟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ep;&ep;我试着想翻个身,肩膀上忽然多出一双手,一睁开眼就是霍厉延那张冰山脸:“你真想变成脑瘫是不是。”

&ep;&ep;明知他唬我,我也吓着了:“真的很疼。”

&ep;&ep;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听都有撒娇的意思。

&ep;&ep;声音委屈极了。

&ep;&ep;霍厉延的神色变化莫测,一双星眸晦暗不明:“疼也忍着。”

&ep;&ep;我嘀咕了一声:“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ep;&ep;“呵。”他冷笑了声:“以前的你也没这么牙尖嘴利,矫情。”

&ep;&ep;“霍厉延……”我撞入他深邃的眼眸里,四目相对,世界仿佛有片刻静止。

&ep;&ep;他轻咳一声,别过脸:“别去想,自然就不疼了,睡吧,不早了。”

&ep;&ep;他为我掖好被角,我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霍厉延,我不是你妈口中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ep;&ep;我想着,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着也会给点回应,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总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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