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兰中说,哄男人最要紧的是一哭二亲三上床,占两个已经是十拿九稳,一起上是天下无敌。她再信他一次。

&ep;&ep;贺含真支持提前成亲的重要原因,是要避开陈诚。早在定亲宴当日,她便修书,让李兰中在边境搞点事情。陈诚硬是拖了两三个月才走,按照计划怎么都得年后回来。李元卿在哄人上没半点天分,他俩最好不要见面才是。

&ep;&ep;只是,她当真低估了陈诚对自己的喜欢。

&ep;&ep;洞房花烛夜,进入室内的脚步声便不对,李元卿更不会一上来就隔着喜帕亲自己。

&ep;&ep;猛地扯开隔在二人之间的绣帕,贺含真看着同样身着喜服的陈诚,花容失色,震惊得半张着口,眸子里满是惊恐,很快才抿着唇,竭力露出自然的微笑,说:“你,你怎么在这。”

&ep;&ep;陈诚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她被蹭花的红唇,看着她,轻笑,说:“很失望?”

&ep;&ep;“呃。”贺含真笑了笑,她握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推开,舔舔唇,“惊喜。”

&ep;&ep;“原来是惊喜啊。”陈诚好像信服了,眨眨眼,却又用如逗弄小孩般天真的语气问,“那改期了,怎么也不记得给我发喜帖呢。”

&ep;&ep;“啊。”贺含真笑着说,“府里下人做事怎么那么粗心,回头我就教训他们。”

&ep;&ep;“是吗?”

&ep;&ep;陈诚开始解自己衣裳了,贺含真的脸色有一瞬藏不住,下意识退了退,随后便是笑着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ep;&ep;“你把名字告诉我,我亲自问他去。”陈诚束缚住她的手腕,俯视着坐在床上的她,将外袍彻底解开。小麦色的精壮身材实在诱人,肌肉线条明显,贺含真当初第一眼很可能是被他的大奶子迷了心窍,但玩感情和来真的是两回事啊。“看看还没有其他错漏,或者就是忘了我。”

&ep;&ep;贺含真偏过头,说不出话来了。

&ep;&ep;“骗子。”

&ep;&ep;陈诚把她压在床上,摁住她的手腕,亲着她的脖颈。粗重的呼吸和炽热的吻,密密麻麻,都是思念。

&ep;&ep;“陈诚!”贺含真偏过头,皱了皱眉,“无诏回京,可视作谋反。你、你疯了。”

&ep;&ep;“威胁我?”陈诚咬着她的唇瓣。

&ep;&ep;“关、、关心。”她的声音低了许多。

&ep;&ep;“谢谢啊。”说着,他去解贺含真的衣带。

&ep;&ep;“呃,不是。”还是得问,“李元卿去哪里了。”

&ep;&ep;陈诚的眸子漆黑一团,如能吞噬人的深渊。目光中的冰寒让贺含真脊背发凉头皮发麻,吞咽口水,假笑着找补:“只是,只是好奇。”

&ep;&ep;“宁家带走了。”陈诚的指尖在她脸上游走,那视线是即使盲人也能感觉到的危险,笑容和温言细语都是掺着糖的砒霜,“对了,你我的拜堂和洞房,是宁觉帮忙安排的呢。你看看这新房的布置,喜不喜欢?”

&ep;&ep;贺含真的脸色从没有如此难看过,她是真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当初到底是什么让她觉得陈诚是朵无害小白花。

&ep;&ep;“啊。”陈诚怜惜地点着她的唇,阴阳怪气地说,“这么伤心啊。”

&ep;&ep;贺含真今天肯定死定了。李元卿也快了。

&ep;&ep;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哭了。

&ep;&ep;“陈、陈诚。”贺含真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眼如湖波潋滟,“我,是我不让给你送的。你听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

&ep;&ep;“嗯。”陈诚松了手,手背撑着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ep;&ep;他大爷的,手劲是真大。贺含真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腕,手肘撑起自己,看着他,舔舔唇,说:“我,我不敢在婚宴上看到你,都不敢想象婚宴上有你。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ep;&ep;“是吗??”陈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p;&ep;“我。”情绪到位了,她抬眼,眸中满是遗憾与隐忍,如溅在地面的雨珠,“我心里还有你。”

&ep;&ep;陈诚心一空。

&ep;&ep;“好漂亮的一双眼睛。”陈诚叹口气,抚着她的脸,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蹭着他的手心,却是倾身靠近,直直看着她,“怎么就一点爱都没有。”

&ep;&ep;“骗子。”陈诚把自己的手抽回。

&ep;&ep;这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哄了。

&ep;&ep;“李元卿是个好人。但不是我喜欢的人。”贺含真握住他的手,起身,坐在他身上,看着他,“陈诚,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欺骗你,但你,又何尝如实告知你的身份与家世。”

&ep;&ep;不然她绝对不会招惹他啊啊啊啊啊。

&ep;&ep;“我,”她微微蹙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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