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裵回:“转账?”

&ep;&ep;朋友:“转账。就是上次的账号。”紧接着打了一串卡号。

&ep;&ep;几分钟后,裵回:“打了。”

&ep;&ep;朋友:“还没到,我再等等。”

&ep;&ep;裵文野继续下滑,滑到了底,大约距离上一条信息,过去两个小时。

&ep;&ep;朋友:“收到。”

&ep;&ep;又给他发来订位截图,和他说的差不多,朋友没时间去,拜托裵文野去,或是让他找人去,只要去了,那一百美金就会自动退回到他的账上,无论怎么说,那可是人民币六百多。

&ep;&ep;裵发:“我没兴趣。”

&ep;&ep;朋友:“那你送人?反正我是没机会去看了。”

&ep;&ep;朋友:“我原本是买来打算给我女友一个惊喜的,来一次烛光晚餐,但我临时急事去不了,也不好让她跟朋友去,免得晚上出事。地点就在soho,很近啦,裵哥你可以带上次接吻的女生去啊,虽然是跳艳舞,但其实穿着挺保守,只是一个burlesque,比维密还保守,也不脱衣,老少皆宜啦!”

&ep;&ep;裵回:“行吧。”

&ep;&ep;“行吧?”楸楸看完了,看他。

&ep;&ep;裵文野揿灭屏幕,“这不是给你机会还我吗,算这么清没意思,我看人挺准的,不靠谈钱伤感情这一套交朋友,所以我请你吃饭,你还我钱是怎么回事儿?”

&ep;&ep;“你还挺猖狂。”楸楸嘀咕道,又问,“未满二十一能进?”

&ep;&ep;“能进,不提供酒水。”

&ep;&ep;“行。”楸楸点头,“明天几点?”

&ep;&ep;裵文野:“傍晚六点。”补充,“有dresscode。”

&ep;&ep;傍晚六点,需要正装出席。行,楸楸记住了。

&ep;&ep;有dresscode很正常。在这边,无论是朋友聚会,还是公司活动,都有可能给个dresscode的要求。

&ep;&ep;他们商院上课,基本都往正装上靠,有的甚至天天西装革履,她们最初也很是惊讶,后来都习惯了高跟鞋是常态。

&ep;&ep;“点单。”裵文野将菜牌推来,让她们一人看一本。

&ep;&ep;菜牌是带图片的,有文字介绍,他则拿着餐单,上面是一行一行的日文英文和序号,他勾出自己想要吃的东西,又问她们想吃的食物序号,边跟她们介绍,这家店的老板是中日混血,在中国出生,长大后到美国dc读书,后来到纽约打工,再后来是用十年储蓄,盘下前老板的这家店。

&ep;&ep;“有关系啊?那这样的话,”楸楸搓搓手,“是不是可以……”

&ep;&ep;“可以什么?”裵文野似笑非笑看她。

&ep;&ep;楸楸仰头,做个嘬酒的动作,满眼期待看他。

&ep;&ep;裵文野笑了,“你没有听说过,去年咱们副院长约谈了一个underagedrinking?”

&ep;&ep;楸楸:“啊?”她确实没听说过。

&ep;&ep;慕玉窠插进一句,“我,我听说过,”她转过头来,“隔壁cs院的同胞好像,长得老,老板没查id,结果未满二十一,被副院长约谈了,这问题还挺严重的。”

&ep;&ep;“就在这里喝的。”裵文野说着,食指点点桌子。

&ep;&ep;楸楸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不就相当于是,在学校里喝酒?”

&ep;&ep;慕玉窠笑了起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虎头上……”

&ep;&ep;楸楸:“拔毛。”

&ep;&ep;裵文野:“钉虱乸。”

&ep;&ep;楸楸一怔,偏头。

&ep;&ep;俩人四目相对,楸楸若无其事别开脸。

&ep;&ep;旁边传来慕玉窠的声音,“靠,都一样。想死。”

&ep;&ep;楸楸不理她,说:“我没来过这里,所以我点主食,其他你来点,可以吗?”

&ep;&ep;这话自然是对裵文野说的。

&ep;&ep;他说:“行。”

&ep;&ep;楸楸翻看着菜单,报了砂锅乌龙面的序号,心想,倘若光天化日之下,周围的人一定发觉她脸红了,还好这居酒屋主打一个漆黑氛围格调,估摸着很难看出?她侥幸地心想。

&ep;&ep;“饮料呢?”他问。

&ep;&ep;楸楸看着jito,心痒痒的,最后忍住了,点了一杯可尔必思。

&ep;&ep;“行。”裵文野抬眼看慕玉窠,“你呢?”

&ep;&ep;“你还记得我在啊?”慕玉窠阴阳怪气道,“我要牛蒡沙拉,一杯柳橙汁,谢谢。”

&ep;&ep;“嗯,不客气。”裵文野转了下笔,看着餐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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