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板请你吃饭?”徐子天好奇。

&ep;&ep;池星诺:“老板人好,我借人家地方糊纸衣,有客人看见也要我做的款式,其实都很简单,老板问过我能不能做,请我吃了饭,中午有鸡腿和肉丸子,其实我后来吃不下了,但不好浪费。”

&ep;&ep;大家信池星诺不是跟他们客气不吃肉,而是真的吃不了太多。几人聊天吃饭,而后回宿舍。

&ep;&ep;池星诺开始叠元宝,张磊是爱凑热闹的,过来看,徐子天则是对‘传统文化’很好奇,池星诺给两人一人一张纸,两人跟着学,只是池星诺手下很快,翻来翻去一个漂亮,肚子饱满的纸元宝就出来了,而他们看半天都不会。

&ep;&ep;最后徐子天拉着张磊忙去了,都不打扰小星叠这个。

&ep;&ep;宿舍静悄悄的,各干各的事。池星诺投入一件事会忘神,很快桌上铺满了元宝,放不下了,一看时间门晚上十一点多,池星诺便不叠了,拿了纸衣香烛,收拾好元宝,跟舍友打招呼出门。

&ep;&ep;“小星要不要陪你?”张磊说完就咽唾沫其实害怕。

&ep;&ep;池星诺说不用,“你们早早睡,我带钥匙了。”

&ep;&ep;“好好好,我不跟你客气了。”张磊松了口气。

&ep;&ep;小南门出去时,保安还问他干什么去,这么晚了,我记得昨晚就是你们回来得晚,池星诺实话实说,保安点了点头,“没想到大学生还信这个。”

&ep;&ep;池星诺没说什么,拎着袋子出门,往果园田地那边走,路上没人,到小十字路口,池星诺画了个圈,蜡烛点起来,香插在香炉里。

&ep;&ep;此时很黑,一些蝉鸣,风吹的树荫像是鬼影一样。要是其他人路过可能不敢多留,急匆匆离开,而池星诺半点不怕,好像他有一段做鬼经历后,就不怕这些。

&ep;&ep;甚至拿出纸衣元宝,烧的时候,心里很平静踏实。

&ep;&ep;“爷爷,我念大学了,宿舍同学都很好,对我很照顾又仗义,我遇到了好多好人,小凌姐还给我发消息问我钱够不够花,给我转了钱,我没有收。”

&ep;&ep;“她也很辛苦,工资不高的。”

&ep;&ep;小凌姐实习护士,工资一个月一千八,给他就转了五百块。

&ep;&ep;“我跟她说不用给我转钱,我还有,上次大家给了我五千,没有学费、宿舍费,这几天置办东西花的多了些,手机就要一千二百块,还有火车票,洗衣粉脸盆水壶牙刷网费水费……”

&ep;&ep;池星诺都记着账。

&ep;&ep;“还剩三千零二百三十块,我得想个办法赚点钱,大一课程有些满,爷爷我换专业了,现在学法学。”

&ep;&ep;池星诺看着火苗舔舐一颗颗元宝,就像是和爷爷在聊天一样,说着自己近况,想到什么说什么,“上次大人在我梦里,我其实有些想问大人,爷爷你好不好,在底下投胎了吗。”

&ep;&ep;“可是我怕问这些,让大人为难。”

&ep;&ep;“底下应该也有规矩?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判官啊阎王爷啊,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我没好问。”

&ep;&ep;反正有冥官,那个‘大师’这么叫的。

&ep;&ep;池星诺说了许多,但没提池杰,他怕爷爷伤心,他不认池杰这个父亲了,后来烧完了纸衣,另画了圈,给邻居奶奶把衣服烧了。

&ep;&ep;林奶奶在底下和朋友正唠嗑,手边突然就多出元宝来,那元宝金灿灿圆圆的,可是好宝贝,硬通货——现在阳间门市面上流通的印刷冥币,在底下那可不值几个钱,流通不好。

&ep;&ep;你瞧印的,动辄千万百万上亿,破坏底下市场的,都丢到破钱山烧了。

&ep;&ep;“这不年不节的,上头还有人给你烧钱?元宝成色好啊,瞧着就漂亮好看。”旁边老太太夸,“你家孩子真孝顺。”

&ep;&ep;林奶奶肯定说:“不对,肯定不是我儿子儿媳孙女干的,他们挑不来这么好的货。”

&ep;&ep;等下一秒,带着她名字的手帕还有紫粉色的外套到了,林奶奶一笑,乐呵呵说:“我知道了,是那个年轻小后生,模样长得漂亮,人也软乎乎的,我就跟他说过几句话,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呢。”

&ep;&ep;老太太一脸艳羡,“那这孩子心肠好,只承你一次人情,就记着你,手帕还挺好看,衣服也好,你快换下来试试。”

&ep;&ep;“那你等我。”林老太太又在朋友跟前长了脸。

&ep;&ep;上面路口,池星诺烧完了衣服元宝,就蹲在一旁,取了新的香炉,拿出了木匣子,点了三炷香。

&ep;&ep;给大人的香,池星诺留在了最后。

&ep;&ep;“宫曜大人,我是小诺,给您敬香。”

&ep;&ep;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如同跟爷爷说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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