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你能不能走快点!”尔多丽郡主看着磨磨蹭蹭的紫薰一脸黑线,瞧她这一脸惶恐的样子,跟上刑场一样。

她瞟了紫薰一眼,便自顾自的顺着小路走向王府,小路的两旁种着高大的栀子树,耀眼的光芒从枝叶的缝隙里穿过,撒在被树荫遮盖的小路上,反射出点点银光。

微风从河堤的方向吹过来,徐徐的荡起尔多丽的长发,也荡起了尔多丽心里的涟漪。

昨晚离悦突然告诉她,星离已经准备拟旨向王上请婚,多年来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为了能与星离在一起,她想尽了办法,不择手段,最后连她的父王都鄙弃她,还把她关入了地牢,若不是星离趁着宇薇失踪向父王进言,没准她还在地牢里苦苦挣扎。

一想起地牢里随处可见的蟑螂,尔多丽就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在睡梦中被蟑螂惊醒。厚厚的牢门使她与世隔绝,没有人听到她的尖叫,就算听到也没有人敢怜惜她。

这一切终究是过去了,自己还是挺过来了,尔多丽踏着被露水浸湿的小路,听着画眉鸟宛如潺潺溪水的清脆叫声,欢快的向前走去。

小路上的行人不多,尔多丽满脸含笑的与路人打着招呼,银铃般的声音使人陶醉,不少人望着她欢呼雀跃的模样,惊疑不已,这就是那个传言中狠毒的让人望而生畏的郡主殿下吗?

“丽儿给父王请安!”尔多丽径直来到尔多王的寝殿,尔多王正在尚管家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你怎么来了?”尔多王不由得皱了皱眉,从地牢出来后她就一直赖在将军府,今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父王就那么讨厌丽儿啊!”尔多丽的小嘴一扁,眼眶立刻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尔多王看着她抽噎的样子,暗暗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怕了这个善于演戏的女儿,不知道这又要上演哪一出?

“郡主殿下说笑了。”尚管家看着尔多王蹙眉不语的样子赶紧说道:“谁不知道郡主殿下是王上的掌上明珠?老奴已经备好早餐,王上和郡主殿下还是赶快去用早餐吧!”

“好吧!”郡主收起了雨打芭蕉的样子走过来扶住父王,自从父王将她打入地牢之后,这还是她与父王第一次如此亲近。

“父王!”尔多丽紧偎着父王娇嗔道:“丽儿在那不见天日的地牢呆了那么久,父王可知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郡主殿下的牢房比当日王上所呆的牢房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尚管家忍不住插嘴说道。

“父王也在地牢中待过吗?”尔多丽流露出诧异的表情,父王博学多才,爱护子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储君。

“地牢并不光是关押要犯的场所,那里也是个磨练意志的好地方!”尔多王看着女儿不解的样子缓缓地坐到了餐桌前。

“那父王将儿臣关在地牢也是为了磨练意志?”尔多丽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满脸期待的看着父王。

“你还用的着磨练意志吗?”尔多王头也没抬,只是认真的享受着自己的早餐。这个女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过她的伤害。

“那父王是在惩戒儿臣?”尔多丽委屈的看着父王,父王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可是自从上次占广杀了宇薇的父母之后,父王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如果你不是本王的女儿,现在如何还能站在本王面前?”

尔多王平静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胸口,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尔多王问道:“父王,您为了宇薇那个贱女人不惜大费周章,可为什么对儿臣却如此绝情?”

“如果本王真的绝情,你就没有资格再在这里叫我父王了!”尔多王将燕窝粥喝完,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嘴。

“还有,你从今天给本王记住!”尔多王徐徐的站起身,紧盯着尔多丽说道:“宇薇是我尔多族尊贵的世子妃殿下,你如果再敢无礼,就自己回地牢反省去吧!”

“父王!”尔多丽看着尔多王转身离去的背影一阵哽咽,刚刚因为星离请婚而兴奋不已的心情也不复存在了。

她咬紧牙关,恨恨的跺了下脚,扭身走了出去。

“郡主殿下!”等在门外的紫薰连忙撑着伞跑了过来,她看见郡主铁青的脸,心中忐忑不已,王上到底与郡主殿下说了些什么?

从在玫瑰花圃见过王上后,她就整日恍恍惚惚的,她既怕王上迁怒于她的家人,又怕在郡主殿下面前暴露了自己充当奸细的马脚。

今天一早她听闻郡主殿下要返回王府她就胆战心惊,生怕一个疏忽断送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尔多丽看着已被小雨淋湿的紫薰没好气的问道。

“回郡主殿下,奴婢看下雨了,特意等在这里!”紫薰小心翼翼的撑着雨伞,跟着尔多丽亦步亦趋的向前走着。

尔多丽没有心情理会紫薰,一声不吭的走着,连脚下都没有注意,险些被小路上的石子绊倒,紫薰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才避免了她摔入泥水里的狼狈。

尔多丽甩开扶住她的紫薰,一脚将石子踢飞,“就连你也敢欺负本郡主,等本郡主招了驸马,一定将你们通通扔进内河里去!”

紫薰看着郡主殿下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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