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今天没课吗?你去学校上课吧,不用陪着我的。”

&ep;&ep;傅春野道,“今天周末。还有,这是我的公寓,你打算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

&ep;&ep;“不要用赖这种字眼嘛,暂住暂住,过几天感冒好了我就走了。”

&ep;&ep;“你可以回老爸那儿去。”

&ep;&ep;傅年年撇撇嘴:“那不知要被唠叨成什么样。当年他就反对我退学进入娱乐圈,现在看我混得这么惨,还不趁机使劲说教?”

&ep;&ep;“那你自己的公寓呢?”

&ep;&ep;“不是说了嘛,借给朋友住了,说好借一年的,时间没到也不好把人家赶出去啊!”

&ep;&ep;“你把自己的房子借给别人,搞得有家不能回,小心到时候连房子都要不回来。”

&ep;&ep;“哎呀不会的,我心里有数。”她咳嗽两声,抱住他胳膊,“我们小野最好了,姐姐要真失业就只能靠你了。”

&ep;&ep;傅春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ep;&ep;“你好歹也积极一点,只是团体解散而已,不是雪藏也不是封杀,工作只要愿意找,肯定还有。”

&ep;&ep;傅年年噗嗤笑出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特别像我的经纪人静姐,她也说过同样的话,连语气都跟你一模一样!”

&ep;&ep;不要太过挑拣,短期内并不缺工作的机会。

&ep;&ep;可是团队解散一年多了,她戏也演过、商演也接过,过去参演的好多剧都还压着没上呢,眼看曝光度越来越少,像样的工作也越来越少了。

&ep;&ep;她承认她心气比较高,一心想要参加唱演之类的节目,然而那样的节目哪会邀请她呀?

&ep;&ep;她这种女团成员常被看作花瓶,要不就是攀龙附凤的花瓶,跟实力搭不上边。

&ep;&ep;她也受够了这样的误解。

&ep;&ep;不想将就,索性躲起来了。

&ep;&ep;春海市她能想到投靠的人只有这个弟弟傅春野。

&ep;&ep;虽然是亲弟,但从小就被离婚的父母分开抚养,小野跟着妈妈,她跟着爸爸。好在父母离异并没能影响姐弟俩的感情,小野一直是她最坚实的倚靠。

&ep;&ep;“大学生活好吗?”她伸手揉弄他的头发,“明年是不是就该找工作了?”

&ep;&ep;她差不多就读到他这个时候办理的休学,大四是什么样子,她都没有经历过。

&ep;&ep;“怎么,你这时候后悔了?后悔没读完大学?”

&ep;&ep;“嘁,有什么好后悔的,该体验的都体验过了,也就那样吧。”

&ep;&ep;话是这么说,但逝去的记忆突然轰击我的感觉让她心里有点酸酸胀胀。

&ep;&ep;“要说后悔,可能也是后悔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人吧。”

&ep;&ep;校园初恋,果然是她割舍不了的意难平。

&ep;&ep;傅春野深深看她一眼,以往他可能会忍不住呲哒她两句,但如今他好像能够体会她这种心情。

&ep;&ep;吃下去的药开始起效,傅年年有点昏昏欲睡。他让她在沙发上躺平,给她垫了枕头,又盖上薄被,屋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

&ep;&ep;门铃响了,她虚弱地抬手指了指门口:“帮我收个快递……静姐给我把以前用的手机递过来了。”

&ep;&ep;傅春野拆了快递壳子,一只半新不旧的手机用塑封袋包裹得好好的。他递给傅年年,她摁了开机,随便瞟了两眼,懒笑道:“噢,静姐说的小助理都比我积极是这个意思啊……”

&ep;&ep;她把手机扔到一边,翻了个身朝外睡着了。

&ep;&ep;傅春野听到她说助理两个字的时候就心头一凛。

&ep;&ep;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果然看到盛小羽那极有个人特色的q版头像出现在列表里。

&ep;&ep;【年年姐,你最近好吗?工作忙不忙呀?】

&ep;&ep;【你这边还需要人手吗?我想找个兼职。】

&ep;&ep;【……跟静姐通过电话了,如果你还能看到这条,我想说非常

&ep;&ep;没想到她们竟然还有联系。

&ep;&ep;杜雅静大概是觉得久未联系的小虾米都在这么努力地找兼职,姐姐能有所触动,才把手机快递给她。

&ep;&ep;当然也可能就单纯觉得这种尚算私人物品的东西还是回到她个人手里比较好。

&ep;&ep;以他对杜雅静作为金牌经纪人的个性了解,个人认为应该是前者。

&ep;&ep;傅春野拿着那个手机在沙发上坐下。

&ep;&ep;他自己的手机几天都收不到盛小羽的一条消息,正纳闷她究竟在忙什么,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暗恋者”的自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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