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修炼修成了这个样子,仙尊,您说的修炼是指双修吗?司空器久久望着那明显已经滴了血的护神玉簪,沉默了一会儿,挑着眉幽幽道。

&ep;&ep;区区筑基期,还能与本尊双修?你怕是异想天开。陈知渊鄙了司空器一眼,低垂的唇角带着讽刺,连话都不多说,袖子一甩就走了。

&ep;&ep;为何筑基期不能与师尊双修?杜衍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到陈知渊不见了,才低声问道。

&ep;&ep;方才他也觉得月白的衣衫不太整齐,只是他没有司空器那么厉害的修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妄想陈知渊,因此压根不配这么直白地问出这样的话。

&ep;&ep;倒不是筑基期不能双修。司空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狡黠,握着自己的桃花扇,边拄着杜衍的肩膀道:仙尊修为深不可测,若是真和你师兄双修,只怕他师兄得立迎雷劫,坐地飞升。

&ep;&ep;不过霸道师尊俏徒弟的话本谁不喜欢呢?筑基期不能双修,不一定以后不能。来日方长,咱们有的追就成。司空器等了一夜心情也没变差,回自个儿玄冥峰的时候还顺手将杜衍也送回了听雨峰。

&ep;&ep;只刚下去,就看到玉辰宫后的一座朴素的宫殿里,婴儿头大的两个珍珠被摆在殿里一面墙大珊瑚架子上,闪着柔和又璀璨的光。

&ep;&ep;拿出这么大的珍珠来当摆设,你们尘海门是真的有钱啊。司空器捏着扇子的手有些抖。他的收藏里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珍珠,即便是有,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外面。

&ep;&ep;仙尊宫门在前,杜衍不敢逾矩。这样的布置不过普普通通,不值一提,在峰主面前献丑了。杜衍微微颔首,儒雅道。

&ep;&ep;原来这只是献丑。司空器有些茫然,立在院里久久凝噎不语。

&ep;&ep;阳光和煦,微风轻拂,那宫阁内鲛绡纱做成的帷帐泛着独有的迷人光泽。

&ep;&ep;司空器被这迷人的光泽伤了眼,突然大步跨了出去,再不忍心看这滔天的富贵,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抠抠搜搜的努力都不值一提。

&ep;&ep;月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玉辰宫的大殿里。殿里高台之上,放着令人眼熟的沉香安神榻,陈知渊倚在安神榻上,一只手无聊的敲着榻面,眼睛却一直似有若无地飘向月白。

&ep;&ep;师尊。月白眨眨眼,醒来只觉得脑子沉甸甸的,敲了敲有些迷蒙的头,起了身,看到了陈知渊,乖乖行了礼。

&ep;&ep;感觉如何?陈知渊撑着下巴,那狭长的眼眸有如勾魂摄魄一般盯着月白,像是一只静静等待着猎物的猛兽,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期待。

&ep;&ep;感觉?月白呆愣了下,又挠了挠头,才仰头道:弟子愚钝,没什么特别感觉啊?

&ep;&ep;陈知渊:

&ep;&ep;为师教给你的心法,你睡一觉就尽皆忘得一干二净?陈知渊皱了皱眉,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仍旧淡然道。

&ep;&ep;哦哦,心法啊。月白这才猛地回忆起来。和陈知渊泡在仙灵池的那一晚,简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就在陈知渊将头贴在自己头上的那刻,那源源不断涌向自己脑袋里的竟然是沉甸甸的知识!

&ep;&ep;月白也不懂得为什么在那一刻起自己就瞬间明白了何为心法?连体内的灵气运用都能够信手拈来,用的时候轻车熟路,好似曾经的自己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般,毫不生涩。

&ep;&ep;师尊,徒儿都还记得。月白掬着笑道,为了让陈知渊信服,还信手捏了个清风咒给陈知渊扇了扇风。

&ep;&ep;很好。陈知渊点点头,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ep;&ep;师尊。月白这才往前去,半坐在陈知渊的榻前,诚挚问道:怎么了?

&ep;&ep;前几日教你的,不过是简单的心法。那是整个云静宗,外门弟子们都可学习的基础法术。陈知渊嘴角噙着笑,长长的睫毛轻轻垂着,敛下了眼里的情绪。

&ep;&ep;为师能教给你,你最想要的剑法,你想学吗?陈知渊声音醇厚又低哑,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引诱,白皙的脸上,眼尾上黑点随着说话微微动着,将那锋利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柔和。

&ep;&ep;所以,徒儿需要干什么?月白眨眨眼,仰起脸注视着陈知渊,比他还要专注从容。师尊该知道,徒儿最是孝顺您,最是见不得师尊有什么难言之隐。师尊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徒儿不说赴汤蹈火,也定万死不辞。

&ep;&ep;穿书至今,月白已经不是那个当日不懂事,在绝对实力面前还企图做挣扎的那个月白了。左右陈知渊只要想,即便自己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

&ep;&ep;躺平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最起码陈知渊还知道给他厚葬,次次报酬价值不菲,除了危险一些,真的没什么大毛病。

&ep;&ep;你倒是乖巧又聪明。陈知渊从容笑笑,那笑容在月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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