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乎句句话都在贬低安婉卿,几近将安婉卿说成了,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世间最大的恶人。

&ep;&ep;诉完一番苦水后,才问起张氏,应当如何应对之事。

&ep;&ep;张氏听了边玄檀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自然明白以自家相公的个性,这其中肯定是有不少夸张成分。

&ep;&ep;但是自家人,又确实被威胁到了利益,张氏也觉得这些不用在意,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怎么阻止安婉卿深究这茶庄布庄账目之事。

&ep;&ep;“依我看来,你若是从阻止那小丫头片子看账簿,这一方面入手,必然引起她的怀疑,本身她查看账簿,若是从好的方面想,也只是想多掌握家族权力,从坏的一面说,也就是不想让我们插手安家之事,若是你显得太过心虚,反而会叫她细细深究下去。”

&ep;&ep;张氏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她还是没把问题想到最坏处,那便是安婉卿已经开始怀疑,或者说是察觉,边玄檀在安氏生意中捣的鬼。

&ep;&ep;看着边玄檀点头赞同自己,张氏才继续说道:“所以,正所谓治标治本,若是要她不能检查账目之事,更不能插手咱们所打理的生意,就得让安婉卿这丫头,不能再有机会管理安氏生意!”

&ep;&ep;听了张氏之言,边玄檀豁然开朗,手里白瓷茶杯几乎要被他握碎,杯中茶水溢出些许,泼洒在了红木茶桌之上。

&ep;&ep;他夸赞张氏聪明贤惠,夸得张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而后才露出为难神色,询问张氏如何才能治标又治本。

&ep;&ep;恨铁不成钢般用手中丝绢拂了边玄檀一下,张氏志得意满地笑道:“这点自然好说,安婉卿一个女儿家家,过多在外抛头露面必然是影响不好的,只是大家都看到她的手段,忽略了她的身份罢了,我们略施计谋,将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安婉卿这丫头的身份上,不就可以让她无法,再继续多插手家族生意之事了吗?”

&ep;&ep;边听着张氏的话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边玄檀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ep;&ep;“好!好!好!”边玄檀不禁抚掌连叫好三声,然后冷静下来思考一番,眼中露出奸诈之色,和张氏密谋着近期就把加害安婉卿的事情办了,免得自己夜长梦多,怕那安婉卿翻了身,自己又不能好好专注于工作。

&ep;&ep;张氏被边玄檀一夸更显得意,但依旧故作听驯道,应了边玄檀的话,转身便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ep;&ep;自从那天和边玄檀在商铺门口相遇,安婉卿回家之后,便开始仔细查起各个茶庄布庄,等主要是边玄檀掌管的生意的账目。

&ep;&ep;虽说自己知道边玄檀此人远非什么好人,对安家也没有好处,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前世的经验,要是真正要扳倒边玄檀,还是需要证据,所以安婉卿不得,不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线索。

&ep;&ep;就在安婉卿正在书房忙碌的时候,安府上下开始流传些风言风语。

&ep;&ep;“外人都说咱们安家大小姐不守妇道,不顾大家闺秀之礼仪,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与男子打交道做生意呢!”

&ep;&ep;两个丫鬟靠在安家后院的亭子旁,见四下无人,窃窃私语着。

&ep;&ep;一个丫鬟眼里闪着做贼心虚的光,神态明显鬼鬼祟祟,要是明眼人多有注意,就会发现这个丫鬟,似乎是安家新来的,并不面熟。

&ep;&ep;另一个脸上有些疑惑的丫鬟听言,顿时反驳起来,说那丫鬟话说得不对,自家小姐聪慧过人,将自己安家的生意照顾得很好。

&ep;&ep;“再怎么会做生意也是个女子啊!你看咱们小姐,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整日不在家中学习琴棋书画,却和个男子般处理生意场上的事情!这传到外面,咱们给她做丫鬟的,也不好意思啊。”

&ep;&ep;不知什么时候,玉莲已然悄悄站在了亭子的另一边,听着这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

&ep;&ep;越听玉莲越是心中火冒三丈。她和安婉卿关系情同姐妹,安婉卿从不拿她当外人,她怎么能容忍家里其他女婢,这样在背后议论自家小姐!

&ep;&ep;玉莲听着,就忍不住要冲上前去好好执行家法,教训那个乱嚼舌根的丫鬟一顿,但是刚要忍不住自己的怒火,玉莲突然眼睛骨碌一转,想到了些什么。

&ep;&ep;蹑手蹑脚离开了后院,玉莲赶紧一溜烟跑进了书房,连门都没有来得及敲,推门就闯进来,告诉安婉卿大事不好,更是把安婉卿手里的账簿,一把夺了下来。

&ep;&ep;安婉卿被玉莲惊了一跳,抬头看去,玉莲一脸惊慌,安婉卿连忙问起玉莲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ep;&ep;看着玉莲慌慌张张的样子,起初安婉卿还以为玉莲是在开玩笑,但看了看玉莲的表情,不似作假,安婉卿这才有点悬起一颗心,询问玉莲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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