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那日与夏侯琛彦及张荧权密谋了要撮合夏侯蔚闻与叶茹素的事情之后,安婉卿便是暂时放下心来。既然有了太子夏侯琛彦的许可帮助,这事情的把握自然是有了十之八九。

&ep;&ep;但是这君王之事,朝中政治,确实不好左右。虽说夏侯琛彦位尊为太子殿下,但毕竟也不是掌权之人,要是强行插手朝中百官的事宜,恐怕会被当今圣上起了疑心,要是再被夏侯蔚闻插上一手从中撩拨,怕是会引火烧身,捅下大篓子。

&ep;&ep;这夏侯琛彦也不是什么徒有太子空名的扶不起的阿斗,他心中对这其中的道理如明镜一般,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看准机会,一步一步地来。

&ep;&ep;刚巧最近徐州大旱,民不聊生,徐州当地的农民近乎颗粒无收,粮食价格暴涨,粮食商贾将价格抬至天价,平民百姓更是遭殃,吃不起粮食,每天路边都有着饥荒的百姓。官僚却对民情不管不顾,只顾自己中饱私囊。一时间徐州上下,一片惨景。徐州几位清官联名上书朝廷,想要为平民百姓们讨个说法。

&ep;&ep;可是这天子也不是万能的,那些贪官之间,官官相护,都是地方之上有着重权的官员,若是强硬手段,恐怕会引起一阵朝中动荡。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最可行的方法就是从别处调来粮食,让徐州城的粮食危机解除,降低粮食价格,才能解救百姓于水火。

&ep;&ep;可是从别处调动粮食,皇上也是束手无策。为了治理灾情,还有大小邻国的战争摩擦,近来国库空虚,要拿出大批银两调动粮草,实为不易。所以,当今圣上也是为了徐州城旱灾一事焦头烂额。

&ep;&ep;夏侯琛彦看着自己父皇近来脾气暴躁,与父亲议事万一一时失言,可能责罚严重。所以,要想提升叶茹素父亲官职之事,恐怕要再等上好一段时间了。

&ep;&ep;安婉卿与夏侯琛彦结盟,每隔几日,就会见上一面,对这些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但是这事情不办成,自己的心中总是不能安定下去。前世自己受的那些苦难折磨,总是在梦中重现。每当她从床榻上惊醒,额头上汗水涔涔的时候,总是不禁浑身发抖。

&ep;&ep;安婉卿知道,时间不等人,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ep;&ep;“太子殿下,徐州城旱灾灾情解救之事,可有眉目?”

&ep;&ep;在张荧权房间之中,夏侯琛彦、安婉卿与张荧权三人,绕桌而坐,面前沏好的茶水散发出清香,在屋内缭绕,使人不禁心神安定下来。

&ep;&ep;夏侯琛彦定定望向安婉卿。

&ep;&ep;以他这么久接触这妮子的经验来看,自己最近为父皇分忧朝中政事,疲惫不堪,这妮子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提这引人心烦的事情,必然是有了什么主意。

&ep;&ep;“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你我是盟友,你的才能和人品,我十分信得过。”夏侯琛彦眉眼之中难得地透出笑意,一双透着君王贵气的双眼摄人心魄。

&ep;&ep;丝毫不怯懦地与夏侯琛彦对视着,安婉卿的嘴角也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一展十三岁顽童的天真可爱。但是她身边坐着的两位,自然都知道,这丫头年龄虽小,但绝不是让人轻视之辈,足够在心智上能与自己平起平坐。

&ep;&ep;“太子殿下果然聪慧过人,已经知道我有了打算。”安婉卿故意卖个关子,看夏侯琛彦眼里终于耐不住透出一丝好奇,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国库吃紧,徐州城粮食危机难以解决,但是太子殿下可是忘了我的身份背景?”

&ep;&ep;安婉卿此话一出,夏侯琛彦的眼睛深处顿时暗暗闪烁了一点光芒。

&ep;&ep;京城谁人不知这安家,是夏国第一大商贾之家,家底雄厚堪比国库,而且还是充盈时的国库。若是有安家相助,这国库紧缺无法调动粮草之事,必然迎刃而解。

&ep;&ep;其实夏侯琛彦也是想过想让安家相助,但是毕竟徐州城灾情危重,事情非同小可。虽说安家家底雄厚,可与自己合作的只是安婉卿,让这十三岁的女孩说服家中支持,绝非易事。自己身为受益一方,主动提出要安婉卿帮自己这个忙,显得太过强人所难。

&ep;&ep;但是安婉卿主动提出就不一样了,安婉卿年龄虽小,但心智过人,自己提出相助,自然有她的办法。

&ep;&ep;夏侯琛彦脸上笑意盈盈,手指摩挲着随身把玩的玉佩,笑道:“安家最受宠爱的小姐,十三岁管理家族商铺,效益不菲。更是心智成熟,得到张先生的认可,得与当朝太子成为盟友。安小姐的背景,我怎么会忘了呢?”

&ep;&ep;在心里白了夏侯琛彦一眼,心说这时候倒是不忘往自己脸上贴点金。安婉卿脸上倒是不动声色,回道:“承蒙太子殿下赏识,是民女的福分。言归正传,这徐州城灾情,我可以让安家助您一臂之力。”

&ep;&ep;“你虽说掌管家族生意,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况且安家也不能赚取什么实际利益,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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