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艳道:“她是自幼被娇惯的,姑父与姑母都是按照她将来要找上门夫婿的想法来教导她的,故而,在这方面,她是不怎么顾及太多的。”

&ep;&ep;虽然很早就知道了安桐和许相如之事,可她后来也听闻许相如死了,而安桐难过了好久。她为此还去信一封宽慰安桐,可是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安桐又有了新欢。而且她的姑父和姑母竟然也知道此事。

&ep;&ep;“那……如今你那位表妹怎么样了?”秦韶敏问。

&ep;&ep;李艳十分疑惑:“秦员外向来不是喜欢听是非之人,今个儿怎么这么对桐儿表妹的事情这么好奇?莫非……”

&ep;&ep;李艳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

&ep;&ep;秦韶敏看着她,她脱口而出:“莫非你一直都倾慕于我的表妹?”

&ep;&ep;“……”秦韶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当你表妹是什么天姿国色、神仙人儿?”

&ep;&ep;“虽然桐儿表妹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可你这样说她,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ep;&ep;秦韶敏冷笑,李艳却觉得她说不出话来便是没理儿了,于是她为自己胜了一局而暗暗窃喜。

&ep;&ep;她道:“桐儿表妹自然不会有什么损伤,你没瞧她都借着卖粮跑到汴京去了么?姑父和姑母对她那是非常的宠溺和纵容,知道此事后,虽然不赞成,可是也没下什么绊子徒惹桐儿表妹不开心。而且阿翁虽然觉得此事很是丢脸,可那毕竟也是安家的事情,李家的手插不了那么远。”

&ep;&ep;过了会儿,李艳又道:“你不是说寻我有事么,到底是什么事?”

&ep;&ep;秦韶敏沉吟片刻:“你瞧,若非你打岔,我都不至于忘了谈正事。”

&ep;&ep;李艳被她倒打一耙的无耻行为气笑了:“秦员外,你可真是巧舌如簧!”

&ep;&ep;“李行老,可别再打岔了,万一我又忘了正事,与你再唠嗑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ep;&ep;李艳微微一笑,心里却“呸”了秦韶敏一脸。

&ep;&ep;谈完了正事,秦韶敏正待离去,忽而又想起一事:“我虽然已经二十有四,不过目前为止也不打算放弃到手的权势、利益去嫁人。倒是像李行老这样,只拥有几家盐铺的,嫁了人也没多大损失,盐铺反而还能当作嫁奁。”

&ep;&ep;李艳见她小心眼地旧事重提,便道:“我的家产虽不如秦员外,可那是靠我自己得到的。而且谁与你说我家业不大我就会选择带着盐铺嫁人的?我迟早有一日,会超过你,让你们都不敢小觑我。”

&ep;&ep;秦韶敏鼓了鼓掌:“李行老好志向,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ep;&ep;秦韶敏走后,盐行的人凑到李艳的面前,道:“这秦员外都已经不是盐行的行老了,却还是放不下,隔三差五便往这儿跑呢!”

&ep;&ep;“她是一个精明的商贾,能为了利益可以终身不嫁,不过她总往这边跑也不一定是放不下盐行的权势。毕竟这盐行,权势没多少,可破事却一堆。”这是李艳入了盐行以来的体会。

&ep;&ep;“那秦员外这是为了行老而来?”那人又道。

&ep;&ep;李艳淡淡地道:“是啊,为了损我而来……不过,日子总算没那么枯燥无味不是?”

&ep;&ep;第122章穿书者

&ep;&ep;昏暗的屋内,空气中漂浮着一阵令人反胃的酸臭味。精美的窗棂缝隙中投下寸寸阳光,照到一地的酒坛子和发臭的菜肴。

&ep;&ep;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看着满室的狼籍,不由得蹙眉。那张略微苍白失色的脸上,神情便很是难看。

&ep;&ep;“侯爷昨夜又喝醉了?”秦韶茹问。

&ep;&ep;汲馨想了想,仍旧老实回答:“是,侯爷昨夜召了家妓前来载歌载舞,也喝得大醉。”

&ep;&ep;为了降低皇帝的戒心,为了麻痹监视他的人,赵惟才不得不做出比以前更加沉迷的举动来,不仅喝酒,还沉迷女色。

&ep;&ep;除了这些目的,他也是因为心中的郁结和烦闷。

&ep;&ep;他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他处心积虑谋划这么久,到头来却功亏一篑。郁闷之下,喝酒之事便假戏真做了。

&ep;&ep;他越喝越上瘾,到后来每日都是喝得烂醉如泥。而他也会借此机会抒发内心的不满,故而会在听着曲子,看着舞蹈之际突然动怒,扫落一地的菜肴。

&ep;&ep;发泄了一通后,他也累了,常常会伏在案几上便睡了过去。他总担心皇帝会派人刺杀他,故而他从不让人在他睡着之际到屋里来收拾。而地上的狼籍在翌日便已经馊了,馊味跟酒气混杂到一起,使得屋内常常散发着一股臭味。

&ep;&ep;秦韶茹上前去摇醒了赵惟才:“侯爷、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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