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子一卷,拉过头顶,谁也别想再打扰我睡觉!

&ep;&ep;*

&ep;&ep;自那日与慕君年结下了道侣印记后,画卿颜便时常犯困,还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ep;&ep;梦中的慕君年似与他以往所认识的都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ep;&ep;梦境里的那些画面虽然看着很乱,但身处于梦中的画卿颜,却觉得自己好像就置身于现实当中。画面中所发生的事就如同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如此地深刻且真实。

&ep;&ep;但梦境中他所看到的那些事物与情景,没有一个是与前世相同的,更无一能与现世相通。

&ep;&ep;画卿颜偶尔会摸着他与慕君年结下的道侣印记发呆,然而拉着慕君年分析,他在梦中所看到的那些会不会就是他们前世的前世?或者是曾经的某一世,他们就已结下了深深的羁绊?

&ep;&ep;慕君年正在将手里的葡萄剥干净喂给师尊吃,闻言微微垂了一下眸,看向画卿颜的双眼,问道:那师尊在梦里,都梦见了什么?

&ep;&ep;梦见了什么?画卿颜吹着清风晒着暖阳,惬意地枕在慕君年的怀里,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ep;&ep;他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困意又泛上心头,打着哈欠道:让我想想啊

&ep;&ep;画卿颜想也是真的在想,在睡梦中回顾着近日来他所做的那些梦。

&ep;&ep;梦里的画面依旧是虚幻而朦胧的,画卿颜完全是凭借着对所爱之人的熟悉程度,才认出那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形就是慕君年本人。

&ep;&ep;梦境中的他似是比前世还要沉默内敛,气场强大且带着一丝凌厉之感。即使梦境朦胧了他的面貌身形,画卿颜也仍然能感受到他眼底的凌厉与冷峻。

&ep;&ep;以画卿颜的视角看去,慕君年似是身处于虚空之下。而他则在一片苍茫之色中,透过一面幻镜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ep;&ep;梦境变换得很快,原本白茫茫的一片天际瞬间褪去了明光,逐渐被夜幕星光取代。

&ep;&ep;一身白衣的仙尊倚靠在苍天古树下闭目凝神着,似感到哪里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一般,仙尊睁开了双眼,一眼便就望进了身前不远处那注目凝视着他面容之人。

&ep;&ep;夜风吹拂而过,吹动了青丝长发。古树落叶飘然而下,落在了仙尊不染纤尘的一身白衣间。

&ep;&ep;他遥望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指间微捻拾起衣间的落叶,留下一道名字。

&ep;&ep;那是属于黑衣之人的名讳,是独属于他不可言说的秘密。

&ep;&ep;梦境里的白衣仙尊似是动了隐秘的凡心,独自守着心底的秘密不敢宣之于口,默默地守护着那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心生欢愉。

&ep;&ep;他们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是人间历练中偶然结识的道友。

&ep;&ep;他们相识相知,同舟共渡结伴而行。

&ep;&ep;无人知晓仙尊是何时暗生了情愫,在心底偷偷地藏了一份喜欢。

&ep;&ep;有一个成语叫倾盖如故,白首如新。

&ep;&ep;而仙尊认为,他对青年则是一见倾心。惊鸿一瞥,乱了心曲。

&ep;&ep;可事实证明,无论是哪一世他们未能得到善终。

&ep;&ep;正魔两道相互对立,一个是叱咤一方的魔尊君上,一个是如清风明月的皎皎仙君。

&ep;&ep;莫论世人,就连天道都要与之阻拦,来个生死相离。

&ep;&ep;梦境中的最后一幕是黑衣青年立于业火焚烧的平原,直面迎接着九天之上降下的雷劫。在极恶雷劫从天幕苍穹降下的那刻,一身白衣的仙尊飞掠而过,为青年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ep;&ep;直到看到这一幕场景,画卿颜的瞳孔骤然紧缩。

&ep;&ep;这不是这不是他在鬼域之都所看到的画面吗?!

&ep;&ep;现实当中的身体仿佛是被人悬空抱起,画卿颜原本便就睡得浅,在被腾空抱起的一瞬间他便就苏醒了过来。

&ep;&ep;慕君年正抱着师尊要将他放回床上睡来着,画卿颜便就陡然睁开了双眼。

&ep;&ep;慕君年轻轻笑了一声:师尊不是说要好好想一想你近日来做了什么梦吗?怎么一下就睡着了?

&ep;&ep;画卿颜哑然半晌,一时没有回答。他被放在床榻上坐着,微微垂眸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面上神色还有些许恍惚。

&ep;&ep;清风仙尊口中微动,似喃喃自语又似在问身前之人,你觉得,一个人真的能出现在两个不同位面的世界吗?

&ep;&ep;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ep;&ep;难道在他穿越到这个修真|世界之前,他就已经穿越过来一次了?

&ep;&ep;还是说画卿颜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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