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血阵扩展蔓延,方圆百里,所有生物,将无一幸免全部灭亡。

&ep;&ep;血阵还在蔓延扩张着,那群使上禁术,布下阵法的修真之士终于慌了。

&ep;&ep;若说此前的禁术法阵只针对魔殿中人,那现在的法阵针对的是整个修真之界

&ep;&ep;孽障!你要做什么?!

&ep;&ep;做什么?慕君年笑道,做你们做过的事啊

&ep;&ep;他笑着,一下又一下划破自己的血肉,以自己鲜血为引,将他们设下的血阵强行扭转成自己的。

&ep;&ep;你们不是想要毁了我么?那我就把整个修真之界一起毁灭了,不好吗?

&ep;&ep;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修真之士皆已乱套了,他们慌乱着,激烈地骂着。

&ep;&ep;面对他们的攻击,慕君年全然不在意。他笑着,癫狂着,笑这群道貌凛然的伪君子丑恶的嘴脸。

&ep;&ep;多好笑啊,明明是他们发动的禁术,到头来,却又斥责骂着他为疯子。

&ep;&ep;血阵之中涌起一阵腥风,以修真之士的鲜血躯体筑就而成的法阵,其不可控制之力难以想象。

&ep;&ep;除了血阵之中的慕君年,魔宫外聚集的仙门百家早已重伤的重伤的,死亡的死亡。

&ep;&ep;然而眼底一片猩红的慕君年,俨然已经丧失了理智。禁术之所以为禁术,就是因为它难以控制,无法想象。

&ep;&ep;慕君年成为魔殿之主数十年,修真之界风雨飘荡,无一安宁之处,白骨蔽平原。

&ep;&ep;若非走投无路,仙门百家也不会铤而走险,用上禁术。

&ep;&ep;但他们倒底低估了慕君年的疯狂,以他对禁术的熟识与掌控之力。即使知道自己的肉身灵魂会被反噬,神智会丧失,他也要这些想杀死他的人们,以及整个修真之界,给他一起陪葬!

&ep;&ep;不慕君年停下来,停下来

&ep;&ep;画卿颜拍打着身前透明的屏障。慕君年早已丧失了理智,身为魔君的他,身体竟也逐渐开始化为虚影,但他设下的保护罩还完好地罩在画卿颜的身上。

&ep;&ep;耳边似乎又浮现起慕君年平静却又悲凉的话语

&ep;&ep;师尊,你以为我想双手沾满鲜血吗?

&ep;&ep;是他们,非逼着我犯下杀戮啊。

&ep;&ep;腥风呼啸,涌动的气流中有尖锐的嘶啼,那是生命受血阵蚕食的痛苦哭嚎。

&ep;&ep;画卿颜失声喊道:慕君年!

&ep;&ep;气流狂涌,风声肆虐中双目猩红的魔尊仍立于血阵之内,以摧残自身神智为代价,不断地催动强化阵法,他俨然已丧失了理智。

&ep;&ep;慕君年,是我错了。

&ep;&ep;人世一遭让你伤痛,我陪着你;世间让你心生寒凉,我拥抱着你;哪怕你将自己丢弃,我也会抓住你;

&ep;&ep;慕君年,求你,别做傻事

&ep;&ep;屏障破裂,化为碎片,在身后寸寸碾碎。画卿颜破空而出,白衣散乱,拂过一片血光。他拥上那一抹身影,带着一丝冰凉,那是在数千百个日夜的浮沉中,逐渐寒凉的心。

&ep;&ep;师尊

&ep;&ep;风声骤息,尖锐的嘶啼被隔绝在外。猩红的血瞳骤然恢复清明,变成漆黑的眼瞳。慕君年颤抖着张了张唇瓣,喃喃道:师尊

&ep;&ep;他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黏湿的掌心,那里一片温热,是师尊的血。

&ep;&ep;血禁开启,无法停止。慕君年却生生将阵法逆转,欲将阵法内所有生灵同他一起覆灭。而唯一保护在他的屏障之中,隔离于阵法外的画卿颜,竟然为了让阵法停止,以命相搏。

&ep;&ep;慕君年甚至都未看清他的身影,白影掠过,阵眼中刺目的红光便就穿透了师尊的身体。所有红光没入他的体内,气流狂涌的阵法骤然停息了下来。

&ep;&ep;慕君年就那样目睹着师尊如破损的风筝,骤然失去了支撑,无力地坠落进了他的怀中。

&ep;&ep;胸口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五脏六腑都被捣鼓成一团。

&ep;&ep;师尊师尊堂堂魔君,嗜血冷漠,手中尸骸无数的慕君年竟也会有不知所措的一面。恢复理智的他,茫然而震惊,愣愣地将师尊抱在怀里,呢喃道:师尊为什么

&ep;&ep;画卿颜唇间微动,似是在说什么。但他喉间鲜血上涌,堵住了他未尽的言语。千言万语只留下口中一句:对不起

&ep;&ep;你的一生皆是因我笔下所写,才历尽磨难。我以为不过笔墨纸砚随意挥洒,却让你尝尽人世寒凉。

&ep;&ep;对不起今生终是我欠你,若有来世,所欠之债,全部还你。

&ep;&ep;画卿颜似是还想再挣扎着说些什么,但他口中忽然涌出一大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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