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初的话让我心中一凛,我居然拿回了一样邪物。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见过这东西,就是为活祭打造的,一龙一凤,龙为男凤为女。”方月初一脸笃定,显然非常有把握。

“这玩意不会带来什么厄运吧?”

“可能会。”

他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什么叫可能。

方月初又问道:“这活祭现在还有,据说祭上童男童女能增人阴寿,只有阴损之人才会用,你这玉簪从哪得来的?”

我将进入陪葬屋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方月初。

方月初一听这东西是从陪葬屋来的,脸色变了变。

“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回去,拿了这龙凤玉簪可就惹了麻烦了。”

看他并不像开玩笑,我不由得问:“拿了这玉簪会怎么样?”

“拿了玉簪便会被这一双冤魂给缠上。”

我心中一凛,黄泉邮差最怕地就是缠上这些冤魂厉鬼,我一直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知道这次栽了。

我不甘心地问道:“那我以前也收了不少物件,为什么都没事?”

方月初扫了一眼储物架上的物件,忽然问道:“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不要什么单子都接?”

“确实说过,让我只接熟客的单子。”

“那就对了,有些东西你拿了,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赶忙向方月初求救。

方月初只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龙形玉簪放回去,能捡回一条命。”

“一定要放回去么?”一想到要再次回到那个地方,我心里就犯怵。

“还有一个办法,你去阴界把那对童男童女的魂带回来。”

方月初是捉鬼人,我对他自然深信不疑,相比之下,第一个方法就简单许多。

虽然有些抗拒回去,但总比丢了小命强。

我蹬着自行车,再次回到古城路。

可这次说什么我都找不到二十八号,那间屋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卧槽,真的假的啊?”我看着二十七号旁空荡荡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动静。

断断续续有女人的歌声,唱的是戏曲。

这声音在夜里实在瘆人,我颤颤巍巍地回过头,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正缓缓向我走来。

第一眼我发觉这个身影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

跑!

我拔起腿就跑,耳边只剩下呼呼风声。

可我发现无论怎么跑,剩下的街道都好像没有尽头。

我意识到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我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在漆黑的街上跑得飞快。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墙,我下意识急刹。

从墙中却伸出一双手,猛地抓住了我,没等我反应,将我拽了过去。

我猛地睁眼,眼前的人居然是方月初。

“你怎么在这里?”

“出大事了。”方月初一脸凝重。

“这地方是阴阳交界,要是没人指引很容易迷失,我是打着招魂幡才找到你的。”

我无奈地摊开手:“我找不到陪葬屋了,这玉簪还在。”

方月初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玉簪的事之后再说,先走。”

我跟方月初一路举着招魂幡,走出了古城路,前面才看到有微弱的灯光,我知道已经出了阴阳交界的地方。

等回到店里,方月初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这上面的人,你看看。”

我拿过照片,上面赫然是那个穿旗袍的妇人,我惊讶道:“我见过她,玉簪就是她托我送的!”

“那就对了,这人已经死了七十年了。”

“七十年?”我不禁咂舌。

“这女人是民国时期刘大军阀的姨太太,原名柳如月,徐海人,是青楼女子出身,偏信邪法,说是活祭童男童女能延年益寿,仗着有军阀撑腰,活着的时候害了不少人,大概是报应,后来刘军阀倒台,她的一双儿女也被人贩子拐去了,打那之后她就变得半疯半癫。”

“再后来就上吊死了,生前害人无数,有损阴寿,不能转世投胎,又怨恨难平,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游荡人间。”

我心里一咯噔:“怎么会找上我?”

方月初推测道;“她本来被高人封在天宫血佩里,多半是被阴差阳错地放出来了。”

我登时骂娘,都怪这个刘老六,生出这么多事端。

“你怎么不早说?”我没好气地质问方月初,昨天我差点送了人头。

方月初无奈地摊开手:“我也是刚刚才查到。”

这事也不怪方月初,他也没见过那个妇人,只听过我的描述。

我又问道:“那她找我送玉簪是什么意思?”

“古代有祭祀官,专司祭祀之职,活祭也需要祭祀官,你接了她的凤簪,又拿了她的龙簪,就等于应下了这差事。”

“这意思是让我去找童男童女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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