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梨收回手,而李关终于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按理来说,谢韵颜嫁入王府已有几日了,该去归宁了。

“可是我们要给老夫人准备什么礼物呢?她什么都不缺。”

谢韵颜走了过来,看见李关肥厚的身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们去医馆。”

红梨不知道谢韵颜医术了得,有些茫然地跟着谢韵颜向府外走去。

“红梨,你跟着我是受委屈了,连打人这样的小事都得麻烦你。”谢韵颜道。

“小姐,红梨不委屈,红梨就当打死了一只臭虫,为我们小姐清清眼。”

“对了,小姐你为什么要去医馆啊,莫不是生了病?”红梨的语气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我没有不舒服,是我想到祖母每至这个时候就会腿疼,想去买些药材给她做些药膏。”

想起祖母,谢韵颜心中一软。

“唉,都是红梨笨,在这种人渣身上浪费时间。”

在地上昏迷着的李关:……

不多时,谢韵颜便带着红梨到了京都最有名的医馆,她们刚走进去就听见了一道焦急的声音。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他中了毒。”

这是一位衣着褴褛的中年妇人,年约四十,眉目苦闷。

她旁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不住咳嗽的清瘦少年,少年的衣衫布料似乎有些特别……不像是风息国所产。

王医师打量着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幽光,没有注意到进来的谢韵颜。

“我方才把了脉,你家少爷只是中了软骨散,且等我开服药,喝了就会好。”

话落,王医师便对着抓药的伙计说了一些药材名。

听着那些药材名,谢韵颜的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

红梨瞧出了不对劲,“小姐,你怎么了?”

谢韵颜暗叹,“那医师开的药方不仅不对,而且还会加重那少年的病情。”

“啊?那我们应该去告诉那婆孙俩埃”

“先等一等,敢在京都之中如此大摇大摆地欺骗人,定然是另有原因。”

京都最有名的医馆,定不至于庸医如此。

话虽如此,谢韵颜见那满目焦急的妇人,心里也不由得动容。

这时,一个浑身脏污的乞丐突然冲撞了进来,若不是谢韵颜反应敏捷,早就被撞倒了。

“你是谁啊,怎么突然冲了进来1

王医师注意到了这边。

而那个乞丐只是在谢韵颜身旁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红梨瞪了乞丐一眼,嘟囔了一阵。

谢韵颜面色不改,走向药材柜,“医师,请为我抓些银朱,轻粉……”

抓完药后,谢韵颜低声道,“红梨,你先回府,不要着急。如果我两个时辰之后没有回去,你就打开这个盒子。”

悄声交代完,谢韵颜给了红梨一个小盒子就出了门,跟着没走多远的婆孙二人。

脑海中是方才那乞丐的话语:

“不要多管闲事。”

谢韵颜勾唇,危险总是伴着机遇。

京都的街道很是繁华,谢韵颜不动声色地跟着那对婆孙。直到他们进了一处院子。

谢韵颜悄悄凑近,屏息凝神。

郑婆搀扶着贺成云,一脸恨意地看着面前的二人,“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吗?”

谢韵颜放慢呼吸,这二人是一直埋伏在此吗?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既然踏进了风息国境内,就不可能活着出去1

话落,二人就挥着剑上来了。

贺成云勉力推开郑婆,一双澄澈的眼睛里无波无澜。

“要杀你们就杀我吧,放了郑婆1

“你一个待宰的羔羊,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唉,可惜这是个老婆子,不然还能让我们兄弟俩乐呵乐呵1

刺客狞笑着不再废话,剑芒如寒光一闪,带着锋利的剑势落下,势必要粘上血腥。

“不——”郑婆惊呼,却根本来不及阻挠。

谢韵颜瞄见这一幕,当机立断,控制好力道奔进了巷子,手中粉末一挥,直直落在了刺客的身上。

那两个刺客顿时感觉皮肤都似皲裂了,身上仿佛有些黏腻,刺客低头,入目的是被腐蚀的肌肤和丝丝溢出的血……

“扑通”两声,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刺客已经毫无生机。

而方才用尽力气扔粉末的谢韵颜没控制好身体,趔趄了两下。

下一刻,她稳住了身子,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尴尬羞愤。

“你们没事吧?”

贺成云见此微微一愣,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你是谁?”郑婆拔出匕首,对着谢韵颜的脖子。

“二位不必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方才我也在药铺,正好听见那医师为你们开药……”

谢韵颜毫不惧怕脖颈处的寒凉,淡定从容的样子让郑婆下意识信了几分。

“你到底什么意思?”郑婆问。

“小女子恰巧会些医术,能判断得出来他开的药方是错的。”

谢韵颜稍微安心,她的医术就是她最大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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