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连连点头,只是她不敢这么称呼汤氏,“是我们太太安排的,太太说,我们姑娘就带奴婢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大的轿子。”

简洵夜这边和福儿说着话,那边汤氏、韩氏、尤氏都下了轿子,一眼瞥见简洵夜这个活阎王竟然守在这里接叶千玲,都愣住了。

汤氏吃过简洵夜的亏,一下子差点没站稳,悄声对叶黛玲问道,“黛儿,是那活阎王不是?”

叶黛玲也才被简洵夜害得在祠堂跪了三天,膝盖还疼着呢,看到简洵夜也是头皮一紧,“不是说……今天只有女眷吗?”

尤氏却幸灾乐祸起来,悄声对叶琼玲道,“又有好戏看了。”

果不然,简洵夜一步步的走到汤氏的轿子前,伸手摸了摸轿子的把手,“黄梨木的框架,嵌琉璃的顶,好轿子啊!”

汤氏见简洵夜一上来就拿轿子说事,立刻就明白过来,他这是怪罪自己给叶千玲备了那顶破轿子。

汤氏后悔不已,早知道就给那贱丫头准备一顶好点儿的轿子了!只想着老太太和叶修远都不在,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七皇子啊!

“七皇子谬、谬赞了……”汤氏完没了气势,声如细蚊。

简洵夜又看了看韩氏和尤氏的轿子,“这两顶也不错嘛。”

汤氏哪里还敢接话,双腿在裙摆中微微打着抖,紧紧地抓着叶黛玲的手。

叶黛玲见汤氏这么不中用,又急又气,只好硬着头皮道,“回七皇子,大姐姐因着才刚回来,家里不曾备过她的轿子,母亲已经着人替她新打一顶轿子了,只是还没做好,所以今日,只用了一顶旧轿子,凑合一下……”

叶千玲站在一旁看好戏,听了叶黛玲的话,不由莞尔一笑,叶黛玲啊叶黛玲,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简洵夜看也不看叶黛玲一眼,只道,“叶府就穷成这样了,一顶好点儿的轿子都找不出来?”

对于叶黛玲这样自诩美貌贤良的人来说,罚她去祠堂跪三天倒不算什么,反正她善唱苦肉计,可是像简洵夜这样发自内心的对她无视,就让她受不了了!

简洵夜的无视让她感到屈辱,可是对方偏偏是皇子,她除了憋在心里郁闷,什么也做不了。

韩氏见苗头不好,上来解围道,“我们倒是也没注意到,大小姐若是觉得那顶小轿不舒服,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你跟我换着坐就好了。”

简洵夜冷冷的看了韩氏一眼,“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问问小千千舒不舒服呢?”

韩氏吓得也不敢说话了,未免惹祸上身,退到一边去了。

尤氏本来还想趁机挤兑汤氏几句,见韩氏都碰了钉子,便精明的退到了一边。

哪知道叶琼玲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捂着嘴笑道,“七皇子,您说的没错,我们太太确实经常说府中中馈匮乏呢!这几个月连我们各房的月钱都不按时发了,就这样还省出银子给大姐姐打轿子,我们太太也算疼大姐姐了呢。”

简洵夜这次倒是抬眼看了叶琼玲两眼,心想这个丫头还有点意思,“这么说,本王错怪叶府这位填房夫人了?”

叶琼玲也不怕简洵夜,抬着细细的脖子道,“大概是错怪了吧。这样,您过两天再去叶府里看看,若是大姐姐有新轿子坐了,那太太不就是真疼大姐姐吗?若是没有新轿子……那时候您再秋后算账也不迟啊!”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本王就过两日去叶府验货。填房的叶夫人,这样就不冤枉你了吧?”

汤氏已经快要抓狂了,她嫁给叶修远,上半辈子过得都顺心如意,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不是叶修远的原配夫人,是以最恨旁人提起她填房的身份。

之所以这么痛恨叶千玲,不止是因为叶千玲回来以后不断的给她招霉头,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叶千玲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只是一个填房!

现在简洵夜却这么当着众人喊她“填房夫人”,简直比扒了她的衣服还要让她难受!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只好和叶黛玲一样,打碎牙往肚里吞,恭恭敬敬的对简洵夜道,“七皇子,尽管去叶府看!两日后,包管千丫头有新轿子坐!”

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折出去一顶轿子,汤氏的心都在滴血。

叶千玲看着汤氏那副心疼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对了,前些日子,老太太还和我们太太商议,要给大姐姐办及笄礼呢,我们太太是个麻利人,想必也快准备好了,七皇子,到时候,您要不要一起来参加大姐姐的及笄礼啊?也好瞧瞧我们太太是不是真疼大姐姐啊!”

叶琼玲多机灵啊,看出简洵夜对自己没有敌意,甚至还有些欣赏自己,便趁机又狠狠捅了汤氏一刀。

反正又不是她掏银子,她乐得给叶千玲做嫁衣,又能给汤氏不痛快,又能讨好七皇子,何乐而不为?

果然,简洵夜剑眉轻挑,“小千千,还有这回事?”

叶千玲见简洵夜和叶琼玲这对戏精越演越上瘾,便也陪着演道,“不过是老太太随口一说,办不办我都无所谓的,我在乡下连个生辰都没办过,哪里在乎什么及笄礼?”

“呀!大姐姐,你连生辰都没过过?太可怜了!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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