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皇帝满脸憋的通红,怒目圆瞪,威严且沧桑的声音大吼道,“混账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兄弟相刃,你胆子可真大啊!”

暴怒的声音在诺大的殿内回响,太监宫女们被余音吓得瑟瑟发抖,犯事的是皇子,最后受牵连的怕是他们这些命贱的宫人。

大皇子跪在大殿中央,低垂头咬紧牙不承认。“父皇,不是我做的,我…没做过啊…”

他原本是想害三弟,即使父皇查到他头上,那时三弟已经废了,皇子中他就是唯一成器的那个,到时候父皇纵使厌弃他也没法子。可没想到四弟误打误撞的上了那匹马,坏了他的计划。

大皇子心里暗道倒霉,这件事是他太急迫了,他儿子都已经生了几个,再等下去,他都快老了。

心里存着微末的希望,若是不承认这件事,父皇无法对他定罪,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皇帝气的手指微颤指着他,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证据都摆在眼前,还口口声声的狡辩。他直接把一沓证据扔到大皇子面前,怒不成声道:“你还不承认,这上面记在的一清二楚,看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大皇子瞥了一眼地上的散落的纸张,眼神心虚的左右转动,心脏跳的更慌,父皇若是真的查的一清二楚,那他的反驳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灵机一动,掩着袖子的手狠狠掐了大腿的内肉,疼痛感传来,他眼泪瞬间流下来,跪着扑到皇帝的腿前,涕泗横流的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

“是儿臣混了脑袋,听信那小人的谗言,所以才动了歪心思。往日里父皇也看到了,儿臣向来爱护兄弟们,都是那些小人作祟,我才迷了心智啊。”大皇子懊恼的摸了一把眼泪,哭的像个稚童一般悲伤。

大皇子是皇帝的第一子,那时皇帝还是个王爷,对于第一个儿子,皇帝倾注了初为人父的希望,他有些偏疼这个孩子。若不是有他暗中扶持着,大皇子也没资格跟中宫嫡子私下打擂台。

毕竟作为中宫嫡子,有天然的优势,只要身上没什么大毛病,储君的位置算是预定了。

看着痛哭的孩子,皇帝心中闪过一丝悲伤,他做皇子时与兄弟们死斗,等到做了皇帝,看着底下儿子们天天盼着他死,做梦都想着他屁股底下的龙椅,心里涌起一阵阵寒意。

此时他倒是有些庆幸,伤的是四子,自古立嫡立长,他疼爱大儿子,可是看中的却是三子继位,皇帝无力的摆了摆手,不能再放任他们兄弟内斗了,“罢了,就罚你关禁闭半年。你也好好反思反思。至于你府上的那些幕僚,都处死吧。”

帝王一怒浮尸千万,皇帝知道这件事的主过错方在大儿子,可他心里仍然存有一丝的希翼,说不定就是那群人带坏了皇子呢。

幕僚被处死大皇子不心疼,只是半年禁闭意味着不能上朝。

朝堂上局势千变万化,他消失半年,不少朝臣怕是会被三弟笼络了,大皇子张了张嘴,想求求情,可抬头就见父皇冷漠的眼神,他心里发凉,当即不敢多说,谢恩道,“多谢父皇,”

大殿的事不肖一会就传遍了宫内。

四皇子阴沉的垂了几下大腿,最终只无力的垂下手,他的右腿已经没有痛觉。男人眸子里闪过深沉的恨意,对着坐在床头的母嫔道:“父皇太偏心了,大哥毁了我一条腿也紧紧只禁足半年而已,若今天毁的是三哥,想必就不是罚禁闭这么简单了。”

熙嫔垂着眼,眼泪跟串线的珠一样往下掉,恨大皇子恶毒,怨自己没本事,“我可怜的儿,都怪母嫔出生不好。若是你投胎在皇后的肚子里,哪里还用受这些苦啊!”

他倒是想投胎在皇后的肚子里,这样也不用跟熙嫔一样看人眼色过日子,可是老天不长眼,三哥那种狭隘的人都能那么好运,打小想要什么就有人递到面前。

四皇子忍着心里的不耐,眼前这女人到底还有点用处,他轻声细语哄道,“母嫔别这样说,儿子还有仪仗您的地方。我这条腿废了,也没了登位的希望,大哥害我,这事三哥也是帮凶,我不会放过他们。”

“这件事三皇子也插手了?”熙嫔这时也不哭了,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她本就难过,掉眼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真真痛心的是手里失了一个锋利的刀刃,将来再无可能登上那至高之位。

可见,四皇子养成如今这样性子,跟他生母也脱不了关系。自私自利的生母,又教出自私自利的儿子。

熙嫔咬牙切齿,她自以为前半辈子已经人生巅峰,从一个农家女到高高在上的妃嫔,诞下一名皇子后,她的野心渐渐被养大,这个孩子就是她后半辈子的希翼。

可如今却被人给毁了,熙嫔如何不气。

“三哥明明知道那马被做过手脚,偏偏不跟我说,还特意让我骑,可不就是为了拉大哥落马。”四皇子眼中闪过阴霾,也怪他太不小心,以为投靠了三哥就放下了戒心,没提防着那蠢货背后戳刀。

听了儿子的话,熙嫔从鼻子里发出冷哼,“好一个三皇子,枉我这些年跟在皇后身乞头摇尾,他们母子俩竟然把咱们抛出去当诱饵。她可别忘了,当初诬陷废后的证据还在本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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