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的鼻子湿漉漉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易安的食指,趴在易安的腿上,整只猫看起来乖巧又温顺。

“你刚刚是在叫我吗?”易安伸手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脸上浮现了一抹发自内心的,久违的笑容,“是谁把你放进来的?”

这个答案问都不用问,易安用膝盖想都想得到。

想到那个人,易安的神情柔和下来。

而此时的邬辰正小心翼翼的坐在能看到阳台的房间里,手里拿了本书,用胳膊肘捅了捅杨致,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敢放松下来:“哎哎哎,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确实有用,”杨致仔细观察着易安的一举一动,满意的点了点头,“希望这只小团子能带他走出心结,不过你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短了可能一年,长了两三年,甚至五六年都是有可能的,而且一旦某个场景让他再触发那些回忆,你的努力可能会在瞬间化为泡影。”

“噗,”邬辰没忍住笑了,看着易安侧脸的眼神温柔,“管它多久呢,只要他还需要我,我就会陪着他。”

杨致不是很懂邬辰的意思:“如果他不需要你了呢?”

邬辰狡黠的眨了眨眼:“所以我要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而阳台上的易安抱着小奶猫起身,一边向邬辰的方向走去,一边对着杨致笑了笑:“来了。”

“你的状态好了很多,看来能治愈你的真的只有邬辰。”杨致合起手里的笔记本,起身对着易安笑了笑,“我就先不打扰了,给你们两个留点空间。”

“我和他天天见,哪儿需要留什么空间,”易安把小团子放在邬辰身上,送着杨致出门,“给我爸妈说声,我保送了Q大,打算去学物理系,最近在家自学。”

杨致点了点头:“你我是放心的,邬辰是个什么情况?”

“我请假在家陪我男朋友,”邬辰抱着小团子走出来,宣誓主权般的把胳膊搭在易安肩上,语气欠揍,“我有男朋友给我开小灶,上个Q大岂不是轻轻松松?根本不怕运气不好不幸落榜。”

“落榜”这两个字一出来,杨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打扰了,再见。”

易安有些担心的看着杨致,杨致却只是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直到他目送着杨致下了电梯,关了门从邬辰怀里抱过小团子,走了几步窝在沙发上,易安这才转头对着邬辰叹了口气,责备道:“干吗和杨致过不去呢?非要说一两句话气气他你才开心?我不是给你说过他是我表哥吗,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哥,你不用吃他的醋。”

邬辰正准备揽住易安的手僵在了半空,盯着易安看了半晌才说话,语气里有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你在生气?不是……易安,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你就生我的气了?”

易安沉默了一下:“……没有。”

邬辰盯着他的眼睛,自嘲般的笑了笑:“你第一次生我的气,居然是因为我和你表哥开了个玩笑?”

易安不知道怎么跟邬辰解释这个问题,干脆起身把小团子先安置在阳台,只是他刚关上阳台门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易安的动作一僵,目光瞥到桌子上邬辰没有带走的手机和钥匙,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不开心了。

邬辰刚刚那句话戳到了杨致的心病。

杨致高考时发了高烧,发挥失常落榜,没能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当时一度心情失落差点患上抑郁症。他父母给他找的心理医生正是他在美国学院的导师,也正是有了这位导师的举荐,杨致才得以成功进入大学。

所有跟杨致关系好一点的朋友,都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拿“落榜”这两个字说事。毕竟是人家的痛处,你没事戳一下有点像手欠的慌。

邬辰不在家,易安心神不宁的坐在沙发上发呆。是他刚刚反应过激了,邬辰又不知道这件事,等邬辰回来,他该去好好哄哄他的。

然而邬辰一整天都没回家。

易安一整天就保持一个姿势,除了中途起来给小团子喂了点牛奶以外,他连动都没动过,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邬辰的手机发呆。

此时的邬辰坐在酒吧的角落,和几个朋友摇骰子喝酒,喝的烂醉。

左煜坐在邬辰旁边,看着他一杯酒一杯酒往下灌,心惊肉跳的伸手想要拦一下:“辰哥,你别喝了,我给易哥打电话接你回去……”

“别烦我,也别给他打电话。”

杯子被左煜拿走了,邬辰干脆直接站起来对瓶吹。

左煜实在是害怕,趁着邬辰不注意,偷偷的给易安打了电话:“喂?易哥吗?你过来接下辰哥吧,他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易安的声音很冷清,让人听不出情绪:“地址发我。”

酒吧这种地方,暗处总有些不干不净的人。

易安刚一踏入这家酒吧的大门,就能感觉到数道上下打量的炙热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易安微微皱眉,一个冷眼扫过去,盯着他看的目光瞬间消失了大半。

不过始终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依旧是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着易安。

易安皱了皱眉,双手插在口袋里,快步穿越人群朝着左煜的方向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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