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邬辰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他人生中四岁以后的光亮,有且仅来自于易安。

只要有你,去哪儿我都愿意。

收拾好客房,易安看了眼时间,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外套穿好:“走,吃饭。”

“不想出去了,”邬辰瘫在沙发上,“点外卖好不好?”

门外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邬辰听的分明,那是邬月的声音。

易安挑了挑眉,也不戳破,把手机扔给他:“自己点。”

邬辰坐起来点了几个易安喜欢吃的菜,又瘫回了沙发上。

他好累,心累。

晚上,易安站在书桌前,咬牙切齿的看着坐在他床上不肯走的邬辰:“你要跟我睡一起,那你下午拉我收拾客房是为了什么?太闲了想活动一下筋骨?”

“我担心你不让,”邬辰对着易安伸手,“让哥抱抱?”

“让你抱个球啊抱……”

易安没理他,直接从床的另一边上床,躺好,盖好被子,闭眼,一系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完不想管被他晾在一边的邬辰。

不过我们辰哥是出了名的不要脸。

朦朦胧胧中,易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圈着自己的腰。不过可能是他吃的药物的副作用,易安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易安刚走进教室,就收到了班的注目礼。易安站在教室门口,单肩背着书包,双手环胸,冷冷的扫视了班里一圈。

身后跟着另一位冷酷冰山,邬辰。

所有人立马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交作业交作业,交数学作业。”

“来来来,你们组的英语作业放这儿。”

“物理化学作业这边啊……”

“那组的语文作业!赶紧交啊!下次不等你们了,每次就你们最慢。”

没睡醒的易安,眼神里自带杀气,吓得各科课代表根本不敢过去收作业。

不过好在易安补觉前,把自己的作业给了邬辰:“抄完帮我交了。”

“放心。”

国庆收假回来的芊芊学子们,明显还没把心收回来。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伸手敲了敲黑板:“往这儿看!没让你们百~万\小!说!后面那个睡觉的,和你同桌一起,起来站出去!”

邬辰还以为在说自己,刚准备站起来就看见蒋弘和左煜默默地走了出去。

“奇迹啊!”下课后,邬辰“啧啧”称奇,“今天灭绝师太居然没有罚我站?甚至看我的目光都友善了不少,难道她更年期过了?”

“我猜是因为易哥的成绩,易哥估计是三中自从建校以来第一个区第一……就是不知道和期中省考能拿第几。”左煜揉着自己发麻的腿,“现在好了,灭绝师太放过你俩了,盯上我俩了。”

“太悲伤了,”蒋弘就差拿胶带粘着自己的眼皮不让他俩打架,“我的脑子里现在天人交战,让我在学习和睡觉里面选一个出来,而且我总觉得宿舍的床在勾引我回去睡觉。”

“你俩隔这么远,怎么交流的?”邬辰笑道,“脑电波交流还是心灵感应?”

一旁正在睡觉的易安忽然坐起来,靠着墙看着他们,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吵。”

左煜和蒋弘立马转头噤声。

只有邬辰敢不怕死的凑上去:“喝奶茶不?早上给你买的,不过可能有点凉,而且今天他家芝士不够,只加了一份芝士奶盖。”

就在左煜和蒋弘在心底为他们辰哥捏了一把冷汗,祈祷着这两位神仙之间的大战不要波及到凡人的时候,易安却点了点头,心情似乎还不错:“没事,就当减肥了。”

“减什么肥?”邬辰伸手捏了捏易安的腰,皱眉道,“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抱着都没肉。”

最后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俩方圆十厘米之内能听见。

很不巧,蒋弘和左煜就在这个范围内。

“大早上就被硬塞狗粮,”左煜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随时有被噎死的风险,“太不容易了,我想换座位。”

易安喝了一口奶茶,似乎清醒了一点,有点嫌弃:“我也没让你抱。”

“是咱俩忘了,”左煜和蒋弘坐在前面就差抱头痛哭,“后面两位大佬前两天还一起手拉手去游乐场撒狗粮,今天怎么可能打起来!”

一下课,易安就被老刘叫到了办公室。

“易安,来,坐这儿。”老刘慈祥的对着易安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别紧张,老师今天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以前在一中的学习情况,或者说,你在一中是怎么学习的。校领导想让你写一份学习报告,用来激励其他同学。”

易安略一沉思,很认真的想了想,智障出来了六个字:“吃饭,打架,睡觉。”

老刘默默地在心里给易安这个学生下了定论:从他平时在班里的人际关系来看,这个孩子性子薄凉,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待人却有礼貌。而且做事也干净利落,以后说不定是个能搞进研究院科研的苗子。

想到这里,老刘点了点头:“那五百字的学习报告明天能写出来吗?”

易安:“……没写过,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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