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邬辰难得的在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前到了教室。

“这……这都什么东西?”

邬辰看着自己课桌上的一堆粉粉嫩嫩的小礼盒,表情复杂的环视了一圈教室,故作矜持状:“谁在偷偷暗恋我?可惜我最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辰哥,你想多了。”左煜从前面转过头来,拿书挡着半张脸小心翼翼道,“那是昨天那群女生送给易哥的,从易哥到教室就开始了,易哥嫌烦,就都转手塞给你了。”

邬辰抬手就给了左煜一个爆栗,兴致缺缺的坐下来,眼睛也不眨的把桌上的小礼盒一个一个看了一遍,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说罢,邬辰转头看了易安一眼。

易安正戴着耳机,穿着一件明显大了一点的校服趴在课桌上睡的安逸,呼吸匀称悠长。

可能是昨天下了雨的缘故,今天的温度只有十几度。微风从邬辰刚进来时没有关紧的后门缝隙里吹进来,掀起了课桌上的书页,从易安不合身的校服下摆钻了进去。

这一下凉的易安眉间微蹙,浑身上下都这阵凉风被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猛然惊醒过来。

易安坐起来,烦躁的抬手揉了揉细碎柔软的发丝,不耐烦的问道:“谁进来不关门?尾巴夹了?”

班里瞬间鸦雀无声。

一旁的邬辰愣了一下,转头对着还没睡醒的易安笑了笑,伸手关上了后门解释道:“我没尾巴……刚刚进来没关好,我的错,你继续睡。”

班里人都是一愣。

他们辰哥今天心情不错啊,居然会主动认错?看来下午的校篮球赛应该能把高三三班打趴下,去年就是他们班于池风在最后几分钟投了个三分,追平了比分,才让邬辰他们和冠军失之交臂。

这事一直是邬辰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易安伸手摘了耳机,把邬辰的校服脱下来放在他桌上,也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声音慵懒沙哑:“给,你校服。”

邬辰看了看自己身上红白相间的棒球服外套,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把易安的校服洗了,这几天的天气想晾干可能还要等几天。

“你校服我昨天晚上给你洗了,还没干,”邬辰纠结道,把自己的校服又推了过去,“要不你这几天先穿我的?”

易安微微蹙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邬辰打断了。

“不过下午篮球赛好像要穿校服入场,”邬辰看了眼手机上的通知,干脆脱了自己的棒球服外套塞到易安怀里,然后穿上了校服,“这样就行了,反正我外套和校服颜色差不多,你就凑合着先穿?过几天你校服干了我给你送你宿舍去。”

易安直接把外套扔了回去,附赠了邬辰一个爆栗。

“哇……你跟谁学的?”邬辰捂着自己头顶,趴在桌子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外套飞速塞进了易安的桌兜里,然后拉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一片红开始控诉易安,“你昨天晚上抓我一下,今天早上又敲我一下?咱俩之间为期一天深厚的同桌情呢?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