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陈垒一早就起床洗漱完毕,给母亲端去了一碗清粥。

“来,母亲,吃我的。”陈垒把桌子上原来的早点扫到一旁,把那碗清粥放在他母亲面前。

“你这清粥寡淡无味。”陈氏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碗粥可是孩儿亲自熬的。”陈垒笑嘻嘻的说道。

陈氏没有接话茬,把半满的清粥端了起来。

“对了,母亲,孩儿等会要去中景那一趟,可能会晚些回来。”

陈氏点点头,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咽下后才若有所思的道“的确要去一趟小汤那里,大年三十的还要守在那里,苦了小汤这孩子了。”

陈氏把手中的碗搁置在一旁,走入内阁,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手里还托着一件华贵皮毛制成的衣物。

“这件衣物是我亲手制的,你给小汤带过去吧。”陈氏叮嘱道。

陈垒一头黑线,不敢置信的问道“我的呢?”

“您老唯一的亲儿子的呢?”

陈氏瞪了他一眼“平时给你这个小兔崽子的还不够多吗?我看你是一件没穿过吧?你是嫌弃老娘我手艺不够好,还是样式跟不上郡里的潮流了?”

陈垒被说的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陈氏没好气的看着他儿子“把衣服拿上走吧,一天天的不让我省心,都老大不小的人了。”

陈垒赶忙把衣服拿上,三步做两步走出了房门。

远离了这个小院,陈垒才敢长舒了一口气。

母亲这种生物生气的时候未免也太可怕了一点。

院内的大丫鬟修雪赶忙安慰道“陈爷一片孝心是谁都看在眼里的。”

陈氏点点头“但没人骂着那个臭小子不行,你看除了我谁敢骂他?”

修雪把已经喝完的粥撤下,摆上瓜果点心笑道“这倒也是,谁骂了陈爷,第二天保准倒霉。”

陈氏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这一天天的可真不让人省心,给他说亲也不要,非要提倡什么劳什子自由恋爱,我看他非要把我气死不可。”

修雪把陈氏最爱吃的青溢果剥皮,放在一旁的小碟子里,这埋怨自家儿子的话,就算她和主母再亲近也不敢接话茬了。

————

“走吧。”陈垒走到陈府门口,一辆马车已经在外面候了许久。

这一次出行他们只带有10个人,2个贴身侍女,6个侍卫,1个马夫。

在自己地盘倒是绰绰有余了。

“陈爷这是要出门啊?”卖包子的包发看见马车,挺着像是怀胎八月的肚子上前问一旁的相熟的侍卫李青。

李青向包发的屁股踹了一脚“陈爷的事你瞎打听啥?”

包发不在意,让店里的小厮装了几个包子“随便问问嘛”

然后把包子递给侍卫“喏,路上吃。”

“几文钱?”李青掏出荷包。

包发皱了皱眉头“就几个破包子要啥钱,权当路上充饥。”

李青不允,作势要把包子放下,包发不得已,只好把钱收下。

这种事情陈府的人遇到太多了。

陈府不依靠剥削他们赚钱,还经常给他们援助,教他们最基本的识字算数,给他们强身健体的法诀。

在这个时代,就算是这种陈垒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在底层人看来已经算是一种再造之恩了。

徐州其他郡里都不曾有这样好心的名门大族。

不剥削他们底层百姓都算不错的了。

只能说全靠同行衬托,才能显得广陵陈家如此出类拔萃,但陈垒只不过做了能让他心安的事情罢了。

所以遇到陈府的人尽量送上自己的一点小心意,是一种潜移默化被民众记在心里的事情,要知道这种待遇是连广陵郡守赵昱都没有的。

但这种事是被陈垒明令禁止的。

陈府里做事人的月俸不少,根本不差这三两毛利。

“快走吧”另外的侍卫催促道。

“嗯。”李青赶忙跟上。

“你这种事说严重一点是行贿,下次别犯这个错误了啊!”李青向后喊了一句。

“好,我知道,我知道。”

包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送两个包子就行贿了,吓唬谁呢?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走了大半路程。

陈垒打了个哈欠,打开帘帐,平平稳稳的下了马车。

何鱼问道“怎么下车了,陈爷。”

陈垒伸了个懒腰“一直坐在车上也不爽利,小镜,小霞,你们两坐吧。”

小镜,小霞正是陈垒的两个贴身侍女,只见他们两连连摇头“没事的,我不坐,陈爷。”

陈垒见此笑了笑刚要张嘴,就看见迎面走来三十来个头带黄巾的人。

乡野小道上能走的路本就不多,何况他们还是一字排开,高谈阔论,道路被他们堵住了大半。

陈垒眼神幽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黄巾。

“对面的兄弟,不如行个好,让我们先过去。”何鱼高声喊道。

黄巾们显然没有理会他。

何鱼目光一寒,已经有一丝想动手的意味,可被陈垒拦住了。

“把车架靠在路旁,让他们先走。”陈垒低声说道。

因为一些小事和他们起冲突不是陈垒现在想要的。

等黄巾众人走远以后,陈垒才开口“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领头的那个人和他们相近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李青拔出长刀,眼神恐怖“我去把他们杀了。”

陈垒把他叫住了,心里有些无奈“别冲动!何叔在这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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