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瞪大了眼睛,嘴唇张了张,又闭了起来。她竟然……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向我跪下,是在害怕么,害怕大爷出事后她的日子不好过,还是……馨月心中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努力甩掉这个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如其他的女人一般,为什么要独占着大爷,你是个自私的女人,根本就是犯了七出之条,你还赶走了萋萋,你不配做这个大奶奶。但反你主动一点,让大爷纳了我,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情况发生,是你,是你害了大爷,都是因为你,傅清儿。”

“是,你说的没错,都是因为我,才害的晋尧如此遭难,我宁可中毒的人是我。但是你不懂得是,倘若今日躺在床上醒不过来的人是我,晋尧一定会如我一般,宁可希望躺下的是他,也绝不想让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便是在晋尧毒发之时,他还是拼着把我手中要喝的那碗有毒的汤药打翻了。你明白么,这便是爱。所以,我只求你告诉我那毒药是谁给你的,晋尧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放过他,有什么恩怨对着我来就好了。”

馨月细细的琢磨这傅清儿的这段话,这便是爱么?爱有是什么?爱,她似乎曾经也拥有过。这是那爱来的太短暂,让她来不及细细品味,好好珍惜。馨月扬起头,望着窗外。仿佛看到幼时母亲抱着自己在太阳底下洗着头发,为自己编着可爱的发髻,还有那早已经记不清怎么唱的不知名的小曲儿。她的爹爹很早的时候便去世了,母亲一个寡妇辛苦的把她拉扯大,受尽了委屈和欺辱。终于在她七岁那年,在除夕夜,被府中一个早就觊觎母亲的管事借着酒意欲行不轨之事,挣扎之际被那管事失手打死。

馨月隐约感觉眼中的湿意,猛然的闭上了眼睛。“是韩家大爷让我做的。”傅清儿身体一震,韩家大爷?韩雍么?“韩家大爷说,只要办成此事,便会要了我去,让我做他的侍妾。”

“来人,把馨月关起来,好好看着。再去把大老爷请来,就说有线索了。”

傅清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回忆着与韩雍的会面。不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而韩雍字里行间却是对晋尧满满的不屑与愤慨。对了,韩舒蕙,韩雍的妹妹,怎么会忘了这个人呢。难不成,韩雍授意馨月给我下毒,也是为了报复晋尧么。韩舒蕙已经去世这么久了,怎的韩雍却是执念至今呢。傅清儿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便立刻挥去了。

“爹爹,下毒者是韩雍,我要去找他要解药救晋尧,晋尧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竟然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不能释怀么。虽说韩家姑娘是个好的,可错亦不在晋尧身上啊。此事清儿还是不要出马,毕竟你还怀着晋尧的骨肉。再则韩雍性情怪异,我们又没有实切的证据表明毒是他下的。”

“那就让我去。”一个满腔怒气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接着虚掩着的门便被推开了。只见程晋明满脸的怒意走了进来,“韩雍那个混蛋,竟然对大哥下此毒手,大伯,就让我去找他要解药吧。”

傅清儿摇了摇头,“不可,二弟你性子太直,搞不定韩雍的。现在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去找韩雍了,既然他的本意是要给我下毒,我想我去的话也正合他意吧。我意已决,爹爹您就不要拦着我了。”

傅清儿几乎是一收到韩雍的回复,便立马赶往他所要求见面的地点。马车里,傅清儿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宝宝,娘亲一定会拿到解药救回你爹爹,你要乖乖的坚强的待在娘亲的肚子里知不知道。晋尧,等我……”

傅清儿按照约定,一个人上了山。直到看到一间小屋,以及负手背立站在一座孤坟前的韩雍。

“我来了。”傅清儿走在离韩雍五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韩雍动了动,却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傅清儿。

“知道这里面睡的是谁么?”傅清儿敏锐的察觉到韩雍的声音有些沙哑,情绪似乎很低落。傅清儿在思量着要不要回答之际,韩雍便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的雅雅,她还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了。明明,明明她可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足配得到部的宠爱。可是她早早的便躺在这里了,都是因为程晋尧,都是因为他。”

似乎一提到程晋尧,韩雍的情绪就变得特别激动。他怒吼着转过身来,死死的瞪着傅清儿。傅清儿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只是韩雍这副颓废的模样,却是让她吃了一惊。雅雅,是韩舒蕙的小名,傅清儿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是应该埋葬在韩家家族墓地么,为何会……傅清儿望着开敞着的木屋,难道是韩雍……他……

“相公是无辜的,韩小姐的死跟我家相公并无半点关系,这一点你心里最是清楚,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只是把你的难过和心痛化作怨恨,强加在我家相公的身上罢了。韩雍,你也不过是个胆小鬼,懦夫罢了。”傅清儿淡然的说道,但是她紧紧揪着衣角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心情。是的,她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他相信她的丈夫,所以她在赌,赌她会从韩雍口中得到很多信息量。

果不其然,韩雍听了这番话,立刻化身愤怒的豹子,那杀人般的眼神,似是要把傅清儿活活撕碎一般。“你胡说,你懂什么?是程晋尧,是他害死我的雅雅的。我的雅雅本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