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越子倾那懵懂却得意模样,吴子慕逼自己闭目调息,才勉强抑制住想爆揍她的冲动。

“你若敢,就抹滴你的血在胎记上。”

要见血,那多疼啊!

越子倾皱眉撇嘴摇头。

吴子慕早已没了耐心,可不管越子倾愿不愿意,不知从哪掏出一根银针,直接抓住越子倾的手,狠狠一刺一挤。

“啊!”一声划破长空的惨叫,引来了外面正好经过的宫人。

有人叩门,问道,“长公主殿下,可有事需要奴婢帮忙?”

越子倾痛的直甩手,刚想把手指放嘴里止个血,消个炎什么的。

吴子慕挑眼望过来,晃着手上那比普通银针粗上数倍的银针。

越子倾顿住,直摇头。

外面宫人声音也再次响起,“殿下若方便,奴婢就推门进来了。”

可不能让人发现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需看吴子慕脸色,越子倾就出声制止。

“没事,不过只不长眼的蚊,本宫甩手就把它拍死了。”

门外宫人收住了手,“那殿下若有吩咐,便唤奴婢。”

听着脚步声渐远,吴子慕拿起越子倾刚被扎过的手指,冷声命令道,“脱衣服。”

她越子倾可是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随便脱衣服。

可这人扎个针都这么狠,打架下手估计更重吧!

重点是,她这三脚猫功夫,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

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

越子倾委屈兮兮地扯了扯衣领,一缩肩,露出了左内肩的凤尾胎记。

吴子慕将那出血的手指用力一挤,摸向胎记,同时另一只手还捂住了越子倾的嘴,以免她再招来人。

不就说她是只蚊么,竟又下重手,真小心眼。

越子倾心里骂着,注意力却被左肩泛起的红光吸引了去。

那肩上的凤尾胎记,栩栩如生,就像要活过来一样。

不对,它确实动了,而且慢慢幻化出凤凰的全形,似要腾空而出。

不过转瞬,本越发红艳的凤凰挣扎了几下,光影渐弱。

慢慢,越子倾左内肩,又只余那凤尾胎记,连抹在上面的血色都消无了。

看到自己胎记的变化,越子倾整个人都呆住了。

家族传人的血,能唤醒被胎记封印的神秘力量,是吴子慕偶然在一本古籍上所见。

而此情此景,她亦是第一次见,惊诧并不输越子倾。

吴子慕强作镇定,咽了口水。

“现在对你身世的秘密,有兴趣了吗?”

越子倾久久未回神,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为何她的胎记,会幻化成凤凰的样子。

难不成世上真有鬼神,而她是妖。

无数个奇怪的念头,从越子倾脑海飘过。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究竟怎么回事?”

吴子慕冷冷道,“这是赌注。”

赌注。

不等清算坑她的帐,就明目张胆跑来嘲讽,现在竟还吊她胃口。

越子倾捏着衣袖,那里有她回来时看紧闭的房门,以防万一藏的匕首。

一念之间,越子倾伸手就去扒吴子慕的衣服。

吴子慕双手挡住身前,身体向前的越子倾顺势就环住她的脖子。

吴子慕冷眼望着近在眼前的面孔,“这也是赌注。”

寒光触目,越子倾竟下不去手,她藏好匕首,哼声站好,“赌就赌,谁还怕你不成。”

说完,越子倾吐舌做了个鬼脸。

吴子慕打了个激灵,很是不能习惯这似亲近的感觉,抓起桌上帷帽,阻隔开越子倾的视线后,才道,“一月为期,好自为之。”

说完,就径直开门离去。

随着合上的门,越子倾瞬间收笑。

断发如割头。

越子倾看着手中刚不忍下手,只割下的一缕青丝,满目悲凉。

“盈清,对不起,欠你的那条命,我以后再还。”

静庵堂坐落在丰城南郊的明几山山上,是专供皇室宗亲女眷祈福烧香的地方。

明几山长年有巡卫,而逢许太后祈福这种重大事宜,上下山的两条山道都会派重兵把守,山腰的院子是两百屯兵营。

只等入夜,越子倾换上城卫兵的衣服,踏着月色翻出静庵堂的院墙,就往山腰的院子而去。

似好久未感受天地广阔,修长的身影轻快地穿梭在竹林间,越子倾难得哼起了小调。

不过随着山上烛光渐远,越子倾总觉山风越发阴凉,更觉暗处有东西,不觉加快了步伐。

越子倾想绕去北角,直接翻墙摸进院里,不想正欲穿过主路,就被人叫住了。

越子倾压低声线道,“小弟内急,找了个树丛解决一下。”

谁知那二人听后等着一直不走,越子倾恐拖久惹人生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两个城卫兵长的都精瘦高大,看着长得也差不多,估摸是兄弟俩。

“两位大哥好。”

看着眼前黑不溜秋,八字眉大眼的越子倾,稍年长大高个指着越子倾,“你是?”

为了应付突发情况,越子倾自是乔装了一番才来的,“小弟是萧言哥的一个远房表亲,上个月刚入咱城卫兵的,听说这次是给太后护驾,就求了萧言哥,跟着来长长见识。”

萧言可是萧统领心腹。

能跟他兄弟做兄弟,以后怎么也可以混个队正当当,稍年长的大高个瞬间热情。

“我说小兄弟怎生得这般俊,原来是言参将的兄弟。”

就在越子倾以为蒙混过关的时候,有驾马声骤近,很快来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自识趣让路,马上人却勒了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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