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子的反应慢很不满意,道:“壎儿,你要向堂儿学学,遇事要深思。此举看似胡闹,却是妙着,妙就妙在这是堂儿做的,符合堂儿的性子,这会让傅瀚这老贼心惊肉跳,惶恐难安,他不能再蜇伏不动,必会有所举动,就会露出马脚。”

她不愧是首辅之女,颇有乃父李贤之风,看法和康海一致。

程壎虽然对程堂的‘胡闹’不敢敬同,却不得不受教:“孩儿明白。”

李莹好看的眉毛拧着,沉吟着道:“堂儿此举一定会让傅瀚老贼恐惧不安,他会狗急跳墙,会对敏政下毒手,这必须要辛镝相帮才行,他要如何说服辛镝呢?在狱中害死敏政,这风险太大,虽然辛镝恨死了敏政,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官身和前途呢。”

经过程堂这一闹,傅瀚一定会改变计划,不会再用慢性毒药慢慢毒死程敏政,而是断然行凶,这没有辛镝的配合不行。要让辛镝应允,这需要的代价不小,傅瀚能付得起这样的代价么?

对此事,程堂早有想法,道:“娘亲,你忘了辛丑女。”

辛丑女在京师太有名了,程壎一听这话,两眼一抹黑,这和辛丑女这个名闻京师的丑女有甚关系?

李莹眼前一亮,右手扶额,失笑出声:“傅炜太可怜了。”

要想让辛镝相帮,也只有结亲这一途了,只要两家结亲,帮傅瀚也就是在帮自己的后人,唯有如此,辛镝才会应允。如此一来,傅炜就有得罪受了,娶了辛丑女这么一个又丑又脏又蠢的女人为妻,不仅会成为大笑话,这小日子也过不好了。

程堂李莹敏锐的反应很是赞赏,道:“娘,如此一来,傅瀚老贼一定会对爹痛下毒手,虽有李讯相护,不一定万全,我们当兵分两路,我和禹叔带人赶去大理寺护卫爹,娘去找见证人。”

李莹重重颔首,不惜赞美之词赞扬程堂:“堂儿思虑周全,不错不错。要是没有见证人,我们的话辛镝可以不认,无法指证他,要是有个很有份量的见证人,那就不同了,他百口莫辩。嗯,这见证人的份量要足够重,在朝中的影响要足够大,还要与我家交情不错,也只有他最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