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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坐北朝南,九宫三殿,金銮殿居中,龙柱两人合抱方能抱住,久久八十一根,琉璃瓦檐牙相错。金銮殿巨大的台基分为三层,白玉石雕栏栅,放光锃亮,有盘龙石柱为柱,柱柱形态迥异,栩栩如生,极尽匠心。雕龙刻凤,除了这九五之尊的皇城,哪里又能见到。

早过了早朝的时辰,武将文臣没有一个离开,都端坐于殿外底层御道龙阶的两端。顶层正中的檐廊,当今天子端坐黄玺龙椅之上,大总管静立天子之后。

金銮殿前平日里朝臣列队行进的御道广场,耶律雪雄横刀盘膝,傅明杰持剑静立,耶律雪雄不言,傅明杰也是不语。

文臣原以为这次比试会像那评弹所言,飞天走壁,乒乒乓乓打得不可开交。哪知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飞天就不用说了,两人连动都不见动一下,哪里又有什么热闹可瞧。武将没有在江湖行走过的,也是不喜,沙场对阵,从来都是雷厉风行,陌刀一举,士卒排山倒海,气势如虹,哪像这般,刀不出刀,剑不出剑,自是一百个不乐意,两军对垒,如果是这般场景,那仗就不用打了。程家老祖程友开来了酒瘾,心道,早知如此,就该带瓶烧刀,一个人慢慢地品,这般干等着,真是费劲。

戚树成床榻上打坐,可以到天明,这会却是不成了,就想找个地方解决人之三急中的第一急。可当今天子岿然不动,戚树成憋不住也得憋着,只是那脸一会青一会白的,那个难受,就不消说了。戚树成这刻就希望这场比试赶紧了事,潦草收场更好,再这般冷场下去,他只怕得水放金山,在天子同僚的跟前当场难堪。

尉迟瑾眼睛半眯,有若老树盘根,老道沉稳,看似心无旁骛,却是眼观四方。相比琦亲王和琼亲王的四平八稳,定亲王无疑要浮躁了许多,坐在两位王兄边东张西望,就这心性,哪里又能与那两位亲王相比拟,将关中尉迟一氏未来的运程悉数押在定亲王身上是否稳妥?可如若不扶植定王,关中尉迟又能扶植谁?琦亲王又或是琼亲王,琦亲王根基牢稳,朝堂行走多年,早就根深蒂固,琼亲王朝堂根基虽浅,但胜在冷静睿智,朝议之事,不鸣则已,一鸣则必然见解独到,每每都能得到圣心首肯,相比琦亲王,琼亲王只怕更得圣心认可。如果关中尉迟一脉一开始就向琼亲王投怀送抱,尉迟瑾觉得琼亲王坐上那把天下权柄的机率更大,当初默许尉迟成渝与傅明杰胡闹一气,尉迟瑾多多少少有些向李然示好的意思,可尉迟慧一心希望关中尉迟倾力扶植李雨椋,尉迟瑾又能怎么办,只能自我安慰,扶植李雨椋属雪中送炭,投靠李然无非就是锦上添花,锦上添花哪里又能和雪中送炭相比,一旦定亲王如愿登基,至少可保关中尉迟二十年无恙,一旦定亲王根基牢稳之时,自己到时识时务,及时功成身退,指不定可荫蔽尉迟一脉百年不衰,不至于像通州傅氏那般,天子根基一稳,傅钟却不识时务,最终惹来天子卸磨杀驴,傅氏一脉就此凋落到只剩下傅明杰这一根独苗的地步。

不是傅明杰不想首先出剑,而是傅明杰不能。耶律雪雄看似不动,但是气机层层叠叠,绵绵袭来,傅明杰感觉到气海有如大海奔腾,几乎控制不住,相比姚斌,耶律雪雄无疑更上一层。原以为耶律雪雄如草原草莽,一见却是眉清目秀,更没想到气机如此霸道深厚,比之姚斌,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差得可不只是毫厘。别人看不出来,大总管自是清清楚楚,但大总管既然让自己比,那必定有他的理由。

天子端坐于檐廊,这场比试自然也到不了决生死的地步。傅明杰明白,耶律雪雄不动,是在蓄天地之契机,一刀出手,自然就是一招定输赢。

耶律雪雄气机深厚,傅明杰知道这场比试,输是肯定,只要不是输得过于难看,那就是赢。与姚斌那一战,事关生死,傅明杰可以肆意妄为,先发制人,以无赖之术,贴身赌命,虽然没有胜算,却可以让姚斌心存顾忌,今日众目睽睽,无赖之举有失天朝威严,让人笑话,既然玩命的招数用不上,先发制人也未必能起到先声夺人的效果,只怕反而成了雕虫小技,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以静制动。

耶律雪雄出招,我接招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如此。

傅明杰泰然自若,气若悬河。你一招定胜负,我一剑抗之。

春雨说来就来,不大,淅淅沥沥,打在金銮殿的金黄琉璃瓦上叮当有声。

天子岿然不动,武将文臣也就不敢一哄而散,四下避雨。戚树成倒是松了口气,等地上雨水流淌,就可趁机一泄而空,落个畅快而不会让人笑话。

第一滴雨打弯刀,有如星月绽放,叮当一响,脆亮如梵音。第一滴雨一至,绵绵春雨接踵而来,耶律雪雄就在那一刻有了动作,左指一敲星月,刚刚落到星月上的雨滴就如大锅沸水,翻腾而起,雨滴如银珠,一颗接一颗地朝傅明杰涌去,与此同时,耶律雪雄右手翻动,星月刀气机暴起,刀意裹着雨滴,铺天盖地,干净利索,不乏飘逸。

傅明杰左起衣袖,从左往右画圈,雨箭纷落,地上的青石顿时可见一个个箭点。右起行云,还是“雪霁”,雪过天晴,雨后长虹,一道彩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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