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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超谋逆一案当年轰动一时。

尚书省除了尚书令,另设有左右仆射,协助尚书令处理六部事宜。方志超是先太子李昊举协助先帝管理朝政时从州郡选拔上来的官员。当今天子悍然在午门发动事变,骨肉相残,将太子李昊举一党一举剿灭。午门事件时,方志超不过是一名从六品的员外郎,算不上什么显眼的人物,因此并没有受到株连。当今天子上位后不计前嫌,赏识方志超才干,对方志超加以提携,方志超一步步走上左仆射这个与六部尚书比肩的位置。

建德九年,刑部审理兵部库部司员外郎谭德新以权谋私案,谭德新利用主管库部、掌管兵器之便,勾结手下官员,偷偷贩卖本应销毁的残次仪刀给那些想配仪刀装倜傥的富胄纨绔,最终由于分赃不均,以至东窗事发。

原本都以为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以权谋私案,但后来风向突变,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左仆射方志超。谭德新供述,说自己不过是听从了方志超的安排,偷出库房的仪刀,不是为了谋私,而是为了谋逆,为前太子李昊举复仇。事情至此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原属李昊举旧臣的朝堂重臣,一个未能幸免,纷纷涉及此案,以权谋私案最终演变成了牵扯颇多的方志超谋逆大案。

当今天子最忌事涉前太子李昊举之事,为之震怒,说自己宽以待人,方志超等李昊举旧臣不感圣恩也罢,竟然贼心不死,相互勾结,试图谋逆,罪不可赦。

建德帝在刑部的奏摺上朱笔批示:是可忍,孰不可忍,杀无赦!

御笔一批,尘埃落定。建德九年秋,方志超等十三名朝堂大员及谭德新于午门问斩。

主管此案的就是当时的刑部左侍郎淮玉,淮玉因此案有功,官升一级,荣升刑部尚书。

傅明杰之父傅标当时只不过是礼部仪制清吏司的员外郎,筹备天子一意推行的科举考试事宜。官品虽小,但傅标与李昊举的牵扯更深,傅标虽是傅钟独子,但傅钟却有四女,一个个出落得标致,大女嫁与太子李昊举为妃,次女则嫁给那时还不是天子的建德帝。午门之变,于当时朝中股肱的尚书令傅钟来说,无非就是大女婿当家还是二女婿当家的问题。傅家与李昊举牵扯虽深,当时却也没有受到牵连。李昊举的子嗣被当今天子杀了个干干净净,所幸大女没有子嗣,建德帝当时还得依仗尚书令傅钟,大女得以遣返傅府,于建德二年病逝。建德七年,傅钟告老隐退,尚书令一职由尉迟瑾接任。当时朝中有传言,琼王李然被册封亲王,是因为傅钟与当今天子私底下达成的协议,李然册封亲王,为免李然权重,傅钟隐退。方志超一案事发,不知为何竟然又把傅标牵扯了进去,这次傅标再难逃劫数,当今天子下了杀心,李然母妃傅蓉求情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是由午门问斩改为一匹白绫,得以保全全尸。傅钟那时余荫尚存,不知为何竟然一言不发,眼睁睁地看着独子被赐死。大病一场后,两殿重臣就此一命呜呼,通州傅家就此没落,或许是看出朝堂凶险,老祖傅钟死前遗训:傅家子嗣可为卒保家,但终生不得入朝为官。傅家就此再也无人行走朝堂。

当年傅钟隐退,傅标赐死,李然觉得事出有因,事有蹊跷,应该与自己册封亲王无关。册封亲王只是籍口,李然隐隐觉得只怕与当年那个少有人知的传言有关,李然曾就此询问过母妃,但母妃傅蓉矢口否认,李然也就只能作罢。傅家凋零,傅蓉让李然善待傅明杰,李然自是欣然从命。这么些年过去了,方志超一案渐渐地淡出视线,没入尘埃,没想到因为一个被罚罪籍的女子又被翻到尘埃之上。

冥冥之中,因果皆有定数。有因则有果,无因则无果。

六弟出手相救,侠道柔肠是其一,主因就在“方志超谋逆一案”,那“果”又会是什么?难不成就是成就一段露水姻缘?

如若是这般简单,那反而是好。六弟能喜欢一个女子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妙事。

找个机会求父皇开恩对那女子网开一面,成全六弟?不是不可以,怕就怕,方志超一案,事中有事,此事由小变大,绝对不是当时的淮玉能够左右,如果没有父皇的默许,淮玉哪里敢将那么多朝中重臣诛杀。父皇讲究平衡,最忌讳朝中结党,一党权重,要不诛杀,要不制衡,老二李炽琦王在朝堂初具气象,自己就被册封亲王,老二和自己旗鼓相当,建德十七年又将老八定王李羽椋册封为亲王。以李然的揣摩,方志超谋逆案,当时并不是为了制衡老二,还真有可能是为了肃清前太子李昊举在朝堂的余孽,被杀的那十三位重臣,只有一二位可归于老二的势力,其他都是小心谨慎明哲保身之臣,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和方志超一样,都是在李昊举时选拔进京的官员,李昊举对他们有知遇之恩,但要说提携之恩,应算是当今天子。让李然看不明白的是,前太子的子嗣父皇听从了尉迟瑾的谏言,都逃不过一同格杀的凄惨下场。李昊举一脉已经被诛杀得一干二净,即便朝中重臣是李昊举旧臣,也已被同化,父皇又何必杀气腾腾,斩草除根,父皇又在担心什么呢?

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那时李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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