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的嗓音里似乎藏着猛虎,若向凝回复不满意,可以随时撕碎。

“柳缚舟,我敬你是我大哥,麻烦让开点,去哪都是我的自由。麻烦让开,现在是上班时间,去晚了我会丢失勤奖。”

向凝尽量使自己冷静回答,但每每与柳缚舟相遇,她都是弱势的那一方,对方如同调戏猎物般,将她戏耍得团团转。

“大哥?你觉得我们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还是大哥吗?”

喷热的气息吹到向凝的耳朵上,不管哪个外人看来,二人都只是关系亲密,可向凝的心都快跳成一条直线,最后慢慢沉寂。

向凝微微往回退一步,与柳缚舟拉开一定距离,低着的头也一直未曾抬起过。其他女人仰视的男人,在她心底只是恶魔般的人物。一个恶魔,需要的只是怜悯。

“我只想和你保持距离,何必要一直紧紧逼迫我。如果你想要找个女人,随便勾勾手指,大把的女人就会爬上你的床,就连你的控制,她们也只会觉得甜蜜,而不是如同我一般觉得恶心。我会走,只因为你!大哥!”

一字一句,慢慢地从那张柳缚舟曾经狠狠啃噬过的唇之中,吐出来。

粗粝地大掌狠狠抓住向凝的脸颊,使得她被迫直视柳缚舟。摆了好几下,向凝也未曾从钳制中逃离,反而两边的颧骨无比生疼,一下就能明白这个男人真的被她给激怒,甚至是真的想捏死她。

“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柳家的人不这么认为。虽然我被收养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你能否定吗?你强迫我!”

越往下说,向凝就越揪心,眼泪直直地掉落下来,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压根不值得她流泪!向凝狠狠闭上眼睛,似乎要将眼泪与外界完隔绝。

脸颊上的力道再次被夹紧,柳缚舟恶狠狠地说道:“给我睁开眼,难道你就不爽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不少人好奇的盯着二人,更是有些指点起来。柳缚舟的偏执不允许他的女人不要她,更不允许向凝哭泣的模样被其他人看见,她的所有,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身边正好开着一扇门,柳缚舟松开钳制脸颊的手,一把将向凝拽入房间,随后只听见保险被暴虐旋转的声音。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这辈子永远都不行!我不允许。”

“你自私的样子,真是丑陋。”

即使被柳缚舟给钳制着,向凝依旧不放过激怒柳缚舟的每一丝机会。她快要受够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把戏,面前的这个男人戏耍她,蹂躏她,现在,还妄想一直控制她!

一只手将向凝抵到墙上,向凝慌忙中双手格挡在胸前,希望能将柳缚舟给推出去,可二人的力量与体型本就悬殊,只在柳缚舟脸上划下几条血印。

可偶尔勾出的猫爪子不但没有成效,反而更让柳缚舟兴致勃勃。向凝的双手直接被按住举过头顶,紧接着柳缚舟狠狠地咬住那张唇,他要让对方知道,反抗是没有效果的。

向凝努力挣扎着,这个吻完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反而布满了血腥的气息,让她想起曾经被柳缚舟一直支配的恐惧。

当初她好不容易逃到国外,一边享受着新生命给她的气息,一遍却在地狱里边,和柳缚舟纠缠不尽。

某只不属于她的手掌,此刻正游励于她身,一点点挑逗她敏感的神经,明明是很疯狂痛恨的行为,可耻的是身体竟然有了快感。

那只手掌终于摸到了她的脸颊,向凝也慢慢放弃了抵抗,柳缚舟觉察到了不一样,也渐渐松开了啃噬,而是轻轻细密地吻了起来。

向凝猛然摆头,直接撞向面前男人的鼻梁,紧接着一口咬到柳缚舟的户口上,口中的味道由咸味变成丝丝甜腥味,才松开口。

虎口上已经糊上了一层血,不知是向凝的唇还是属于柳缚舟。

“恨我吗?若是恨的话为何不直接将它给咬断,反正只是一只废手,要不要也无所谓了。”柳缚舟将手按在白色衬衫上擦了几下,露出印在皮肤上的圆形牙印,只不过此刻虎口整整一圈都在发肿。

向凝心中一惊,她压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让她咬,甚至被咬的时候还一声不吭,那只手,曾经粉碎性骨折过。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分了。

趁着柳缚舟不注意,向凝扭转好几下门把手,立马逃离这间病房。

等她跑了好几步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嘴唇传出隐约的痛觉。小跑到卫生间,向凝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才知道自己刚才如此狼狈。

可今天已经到了她当初请假的最后一天,要是再不去上班很有可能会被医院开除。那她想再找一个医院里边的工作就难上加难,毕竟被医院开除,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会是她医德史上的一个大黑点,永远都抹除不了。

柳缚舟看着被打开的门,而后徐徐走出来,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嗜血。

“柳少,我们看见向凝去了卫生间,您的衣服……手怎么样了?”

保镖的目光突然看见柳缚舟白衬衫的前襟上居然有着一片红色的血迹,而那只曾经受伤的手,居然有一个圆形的伤口,就连脸上,也有着两道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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